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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她是誰家的女兒不要緊,但她是我想護著的人

  姜珂不清楚發生什么事情,不等回過神兒,手腕突然被抓住。

  跟著,女人控訴的聲音,軟軟傳來。

  “小珂,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姜珂明顯感覺到掌心里被塞進來一塊冷硬,棱角凌厲的碎片,險些劃破虎口。

  待反應過來,她看到手臂被玻璃碎片劃出來一道長長血痕的袁梓奕,正指尖順著往下滴血,眼里含淚,一臉心痛的對視自己。

  至于自己手里…則是一塊沾了血的玻璃碎片!

  幾乎是一瞬間,姜珂就明白過來袁梓奕想干嘛!

  她本能性想掙脫,卻被袁梓奕兩個手,死死攥著自己拿著玻璃碎片的手,死活不肯放開。

  “小珂,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這么狠!”

  姜珂臉上已經補上一層寒霜。

  “你放開我!”

  袁梓奕明顯要誣陷自己,她不能讓她的奸計得逞!

  袁梓奕不肯放,控訴的聲音,漸變尖銳。

  “我們認識了這么久,我從來沒有針對過你,小珂,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兒啊!”

  姜珂算是看明白了,這女人是要設計逼死自己啊!

  今天宴會廳,來的都是海州州政府有頭有臉的人物,她這么大肆誣賴抹黑,折損的,不僅僅是自己的人格,還有自己父親的顏面,乃至姜家的對外形象。

  “我再說一遍,你放開我。”

  姜珂知道,自己如果不掙脫開,只會掉入這個圈套,讓自己在這個陷阱里,永遠沒有翻身之地。

  袁梓奕沒有放,忍著疼,在姜珂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刺激她。

  “你搶我男人,就要承擔的起這個后果。”

  姜珂看袁梓奕的目光,閃過一抹驚異。

  所以,從她出現到今天,一直都在設計陷害自己?

  姜珂被自己腦海中浮現的這個認知震驚到。

  她袁梓奕果然沒有那么簡單,不惜代價用玻璃碎片劃破自己,比陳茉狠太多、太多了…

  當袁梓奕用一次用痛心的聲音質問姜珂為什么要這么對她,姜珂沒有控制住,眼神凌厲。狠推了她一把。

  姜珂掙脫袁梓奕桎梏的同時,袁梓奕的身體,沖那堆碎滿玻璃碴子的地毯倒去。

  “啊…”

  看到袁梓奕倒在玻璃碴子里,嫩白的肌膚又一次被細碎的破片割傷肌膚,姜珂眼眸震顫了一下。

  她只是想掙脫開她的禁錮,并沒有想將她往玻璃碎片那里推!

  反應過來袁梓奕可能是故意刺激自己,好讓在場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推了她,姜珂無比震驚。

  臉色一白,她唇瓣都在顫抖。

  “…你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袁梓奕佯裝聽不懂姜珂的話,聲淚俱下,哭得撕心裂肺。

  “小珂,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們之間沒有仇怨,你不喜歡我,我離你遠遠的就是了,你為什么要弄傷我?”

  她的聲音不加克制,很快,前來圍觀的人,更多。

  在密集的人群注視和議論聲音下,姜珂覺得周遭都充斥著對自己的鞭撻。

  “我沒有!我沒有要弄傷你,一切…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的!”

  人群里,不知道誰冒出來一句“手里還拿著沾著血的玻璃片,說沒有弄傷人家,誰信啊?”

  沾著血的玻璃碎片掉在地毯上,發出悶重一聲。

  姜珂頭腦空白,本能性替自己辯解。

  “我沒有,我什么都沒有做,我沒有做。”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亂,眼前的人,在姜珂大驚的眼里,出現了重影。

  人群里,擠進來袁書記的身影。

  看到自己女兒倒在了玻璃碎片里,他大喊:“誰干的?”

  這時,有服務生和女眷起來扶袁梓奕。

  不知道有誰說了一句“是她”,袁書記的目光,立刻往姜珂的臉上看去。

  姜珂回過神兒,見賊眉鼠眼的袁書記,怒顫一臉肉的臉,瞅著自己,她垂在體側,試圖握緊的手指,怎么捏都捏不住…

  袁書記問姜珂:“是你傷了梓奕?”

  姜珂唇瓣輕顫,說沒有。

  “…我沒有傷她,是她自己故意弄傷她自己。”

  這時,袁梓奕大聲尖叫。

  “小珂,你太心狠了,你弄傷我,還推倒我,你怎么能否認呢?這里這么多人都在看著,你怎么能說出是我故意弄傷我自己的話?你就不怕招天譴嗎?”

  一眾鄙夷嫌棄的聲音,如傾巢的洪水,盡數向姜珂席卷而來…

  袁書記聽周圍的議論聲,再看到姜珂腳邊掉落的那塊沾著血的玻璃碎片,一下就明白過來。

  來了脾氣,他指著姜珂的鼻子問:“你誰家的女兒?”

  事情鬧得很大,宴會廳里的人,幾乎都圍了過來,也包括姜文驥和姜律父子。

  姜文驥一看是自己女兒弄傷了袁梓奕,袁書記一臉暴怒質問她,他抬腳,想上前。

  只是腳下的步子剛邁開,陸靳城的身影,橫了進來。

  陸靳城在層層疊疊的人群中,信步走來。

  看到僵硬杵在原地的姜珂,他走過去,伸手護在懷里。

  幾乎是一瞬間,周圍的議論聲戛然而止,而后,是一片震驚的唏噓聲。

  顯然,誰也沒有料到這個時候,陸靳城會上前護著姜珂。

  要知道,陸靳城一直以來都是袁書記看重的乘龍快婿,他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地護著袁梓奕以外的另一個女孩,這個女孩還是剛剛弄傷袁梓奕的人,簡直是在撞槍口。

  陸靳城一手擁著姜珂的肩膀,一手握著她冰涼發顫的手指,感受到她的無措,他心里有說不盡的疼惜。

  指尖有溫暖的熱度傳來,近乎石化狀態的姜珂,在嗅到氣息間讓自己熟悉又安心的男性味道,一種感動,在心底醞釀,逼的她眼眶干澀泛紅。

  這樣一個在你孤立無援之時會挺身而出的男人,永遠好過那些給你甜言蜜語的男人。

  被袁梓奕胡攪蠻纏、設計陷害都沒有哭的姜珂,這會兒被陸靳城抱著,卻很想、很想哭…

  袁書記一看陸靳城護著姜珂,愣住了。

  再反應過來,問陸靳城:“靳城,你這是什么意思?”

  陸靳城看向袁書記,聲音不疾不徐,不卑不亢。

  “袁書記,我想,這里面可能有什么誤會。”

  沒有誰會傻到在這樣的場合下,做這樣的事情。

  如果有,只能說明對方蓄意做這些事情。

  搞刑偵這么多年,陸靳城見過的人,如過江之鯽,往往對方的一個眼神、小動作,他就能從細致入微處,尋覓出來端倪。

  像袁梓奕搞出來這么拙劣的手段,他不需要多想,就能看清楚全部。

  袁書記矍鑠的眸,閃了閃。

  活了這么多年,在官場都待了這么多年,他的算計、心思、城府,遠深于初出茅廬的政客。

  “這里面能有什么誤會?受傷的人是我的女兒,我自己的女兒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難不成,她還能做出來傷害她自己的事情嗎?我現在就想知道,她,是誰家的女兒!”

  袁書記并不想追究自己女兒到底是怎么受傷的,他不傻,自己的女兒,承襲的,都是自己身上的血,心思權術,她都會一些,很明顯,這是二女爭夫,搞出來的一些小算計。

  自己女兒為了陸靳城,都不惜流血,讓自己受傷,他身為父親,怎么能不為自己女兒出頭呢?

  當下的場合,他可能不方便做些什么,但是事后,知道這女孩是誰家的女兒,他直接把矛頭,轉移到她老子身上就好了。

  站在人堆里,因為袁書記的話,姜文驥攥緊垂放在體側的手。

  姜律也聽出來袁書記這是話里有話,和自己父親耳語說:“爸,袁書記這是打算針對你啊!”

  姜文驥怎么會不知道袁書記要針對自己。

  臉色愈發難看,他對姜律說:“不管怎樣,我今天都得站出去,不然你妹妹…”

  姜文驥不等把話說完,陸靳城磁實的嗓音傳開。

  “袁書記,她是誰家的女兒不打緊,但現在,她是我想要護著的人。”

  男人的話,在人群間炸開。

  如果之前還不確信兩個人的關系,現在,兩個人是戀人的關系,毋庸置疑。

  袁書記的臉,變了色。

  這樣的場合下,他陸靳城分明就沒有給自己留顏面!

  正隱忍發作,陸俞安走了過來。

  掃了眼一地狼藉,他對服務生說。

  “先帶梓奕去包扎傷口。”

  不管事情是什么情況,不能看著傷者一直手臂流血。

  服務生帶走袁梓奕,陸俞安對視還隱隱發怒的袁書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老袁啊,今天這場合,別動氣,掃了興致,我們都老了,上了年紀,他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讓他們年輕人自己處理就好。”

  作為軍區有頭有臉的人物,袁書記不賣任何人面子,都得賣陸俞安三分薄面。

  這不,袁書記再如何生氣,有陸俞安的話在,他無法撂臉子。

  “這件事兒,我后續會查下去,我們家梓奕流了那么多的血,要是誰故意傷害她,我絕不姑息。”

  陸俞安笑了笑。

  “那這件事兒讓靳城去查,你安心等結果就是了。”

  袁書記才不想陸靳城親自去調查這件事兒。

  陸靳城現在偏袒誰,他一清二楚。

  只是,這陸俞安開了腔,他還拒絕不了。

  想著,自己女兒這次受傷的事兒,怕是要這樣不了了之了!

  不管袁書記答應與否,陸俞安又說。

  “等下就開宴了,先讓服務生把這里收拾了,后續的事情,我們再聊,看看怎樣處理合適。”

  陸俞安都這么說了,袁書記再如何不服不忿,都只好壓制下火氣,不能和他死扛,不然,事情傳到中/央那里,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先等著開宴吧,后續的事兒,再說。”

  陸俞安說:“嗯,那就先開宴,后面的事兒,再問問梓奕是什么情況。”

  等陸俞安隨袁書記轉身離開,他給陸靳城使了一個眼色。

  身為人父,他縱然如何不高興陸靳城不給袁書記臺階下,但是是自己的孩子,他不能看他被袁書記編排!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等人群散去,陸靳城對姜珂說:“我先帶你離開。”

  姜珂搖頭不肯。

  “我沒有傷她,如果我和你離開,會顯得我是因為心虛才離開的。”

  陸靳城說,“我知道你沒有傷她,但是眼下的情況,你不適合留下,懂么?”

  這世道,誰都知道巴結袁書記,比巴結姜文驥容易上位。

  除了他陸靳城,有誰肯為了姜文驥,得罪省里的高官。

  姜珂問陸靳城:“那我爸和我哥怎么辦?”

  她離開倒是行了,可這里面,好多人知道自己是姜文驥的女兒。

  自己離開了,接下來被議論的,可就是自己父親和哥哥。

  她不想外人說自己父親教女無方!

  陸靳城抿了抿嘴角。

  “等下我和我爸說一下,有我爸在這里,袁書記,總不至于針對你爸和你哥。”

  其實,陸靳城會選擇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下,帶姜珂去見自己父親,并不是單純只為了和蕭莫宇賭氣。

  要知道,有陸靳城父親在,即便兩個人關系公開,袁書記會生氣,也只能把火氣壓制在心里,不會流于表面。

  在省里,袁書記能給面子的人很少,而陸俞安這邊,他必然會賣他一個面子。

  與其以后讓袁書記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擺臉色,倒不如讓他知道陸俞安認同陸靳城和姜珂在一起。

  這樣,他再怎么希望陸靳城做他的女婿,也只能慢慢打消這個念頭兒。

  從剛才陸俞安和袁書記的對話里,姜珂能看得出他說話很有分量,不然,袁書記生性高傲的人,怎么肯讓袁梓奕受傷的事兒,就這么算了!

  放開咬緊的唇,姜珂說:“嗯,那我爸和我哥這邊的事兒,就拜托你父親了!”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陸靳城帶姜珂出了會場,坐在車里的時候,姜珂發短信給自己哥哥,告訴他說自己先走了。

  姜律看到陸靳城把姜珂帶走,就回短信,告訴她說:“我和爸這邊你不用擔心,你心情要是不好,今晚就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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