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也來了啊!”
姜珂是最晚一個從廚房里出來的,聽到自己母親那一句“莫宇也來了啊”,當即擰眉。
想也不想,她往廚房里折回。
蘇怡余光注意到自己女兒的小動作,問她:“小珂,你干嘛去?”
姜珂不答話,回到廚房,和家政說:“教我包餃子!”
氣氛變得有一瞬的尷尬,蘇怡再看去蕭莫宇,笑。
“莫宇今天怎么得空過來了?正好家里包了餃子,留下一起吃吧!”
蕭莫宇把買來的東西遞上去,在蘇怡說“來就來,還帶什么東西”的話后,禮貌的說:“不了,我過來就是看看小珂的。”
本來,他倒有意留下吃飯,畢竟和姜家的關系很熟。
不過…看到蘇苕,他什么想法也沒有了。
只想和她盡可能保持一個不會再越界的距離。
姜律說:“你來之前不是說可以在家里吃飯么,這會兒怎么反悔了?”
姜律這話問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蕭莫宇和自己妹妹關系鬧得白熱化,而且自己妹妹剛剛看到他,扭頭就進了廚房,這么尷尬的關系,怕是誰也不會再留下了吧?
蘇怡趕忙附和姜律的話,“既然來了就留下吃口飯,也不是什么打緊的事情,何況,你這不是要找小珂嗎?這馬上開飯了,你們邊吃邊聊啊!”
說著,蘇怡沖廚房里喊。
“小珂,莫宇來看你了!”
她不知道姜珂和蕭莫宇之間怎么一回事兒,生怕自己女兒不懂事兒,怠慢了蕭莫宇,笑著說“我去看看小珂在干什么”。
話閉,轉身進廚房,準備叮囑她幾句。
少了蘇怡在,氣氛一下變得微妙。
特別是蘇苕和蕭莫宇之間,好像橫出來一股凝結空氣的寒冷,讓溫度,急速下降。
姜律有些尷尬,用手摸了摸鼻側后,拍蕭莫宇的肩。
“我媽讓你留下,你就留下吧,小珂那邊…我盡可能替你圓場!”
再怎么說,他不能讓自己朋友處境尷尬!
等姜律進門,對峙的蘇苕和蕭莫宇,把狀況搞得更僵。
蘇苕對視蕭莫宇,眼底是辨不清的情緒,有委屈,有嫉妒,又憎恨,有不甘…
特別是看到蕭莫宇連看都不看自己,她更是覺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個笑話。
忽的,她勾唇,譏誚的笑了。
“襄王有夢,神女無情,你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感覺怎么樣,嗯?”
“想不到你還有跪/舔的癖好,真是自掉身價!”
憤憤不平的說完話,蘇苕轉身,帶著痛心和不甘,往廚房里折回。
姜珂被自己母親訓話,目光往別處看,漫不經心的模樣。
雖然她知道事情不是蕭莫宇故意安排的,但是并不想因此就他走近。
那天,她把話說已經說的很明確了。
不打擾、各自安好,是他們以后該有的相處姿態。
怕自己母親說話重,姜律進來說:“媽,我和小珂說。”
和姜珂開口的第一句話,姜律沒有說讓她委屈自己去陪蕭莫宇,而是和她道歉,說了“抱歉”兩個字。
“這件事兒怪我,今天順嘴把話說了出去,所以莫宇就跟來了!”
姜珂瞪自己的哥哥,心頭無比凌亂。
她自認為自己哥哥不夠聰明,但至少也不傻啊,怎么能在知情的情況下,干出這樣腦子有坑的事情?
想開口責備他,卻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罵他幾句也不解恨,索性,用手扶了扶額,把口中想要罵出去的話,咽了回去。
再拿開手,她用手懟了姜律一拳。
“你是豬嗎?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開口之前,不知道動一動腦子嗎?”
“就你這么專業坑人一百年,我早晚縫了你這張漏風的嘴!”
無比唾棄的說完話,姜珂縱然再不情不愿,也只好擰著性子出門。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家政在廚房煮水餃,因為幾個晚輩今天都在,蘇怡興致很高,就自己到廚房準備蘸料。
蘇苕不想和蕭莫宇低頭不見抬頭見,就留在廚房幫忙。
姜珂雖然不高興,但還不得不留在客廳里虛與委蛇。
好在姜律知道自己有錯,在極力調解氣氛,才沒有讓自己妹妹和蕭莫宇的來往狀況尷尬。
當蕭莫宇起身要去洗手間,姜珂像是應付完了一件什么大事兒,如釋重負吁了一口氣。
果然,和蕭莫宇待在一起,即便自己哥哥在,她也做不到自然。
又掄起拳頭打姜律,姜珂說。
“我今晚想去見陸靳城,你幫我打馬虎眼,不然,我等下給蕭莫宇撂臉色看,看你和他,還能不能繼續做好哥們!”
姜律:“…”
蕭莫宇在衛生間洗完手準備出來的時候,剛拉開門,眼前出現一道身影,跟著整個人被重新按回到洗手間里。
待蕭莫宇回過神兒,正看到蘇苕將門反鎖。
“你干嘛?”
對視蕭莫宇變了色的眸,蘇苕轉身,不緊不慢地掀動眼皮,跟著,薄涼的笑了。
“你這是緊張了?怕了么?”
蘇苕向蕭莫宇逼近,將他往盥洗臺前抵。
快要挨到洗手臺前時,蕭莫宇按住蘇苕的肩,又一次問她:“你到底想干嘛?”
“還有,我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蘇苕笑得越發陰冷。
“你難道不怕小珂知道你和我上過床的事情嗎?”
蕭莫宇臉色驟變。
“這件事兒能掀過去不?”
蘇苕說不能!
“蕭莫宇,睡就睡了,成年人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一/夜/情,你至于提上褲子不認人嗎?”
蕭莫宇說:“不然呢?打算讓我對你負責嗎?”
蘇苕冷笑。
“你這種男人一心都想傍上州長千金這棵高枝,這么嫌貧愛富,我想讓你負責,你肯嗎?”
蕭莫宇抿了抿嘴角。
顯然,他不可能對這個有過露水情緣,沒有任何感情的女人負責!
“你想讓我怎樣做,才肯把這件事兒掀過去?”
“怎樣做?呵…讓你永遠不許娶小珂,可以么?”
蕭莫宇回答的很果斷,“不可能!”
他伸手推蘇苕,將兩個人拉開一定的距離。
眉眼森冷了幾分,他說:“在我能接受的范圍之內,蘇苕,我勸你,別過分!”
他蕭莫宇,一向都不是一個好惹的男人。
很多事,很多人,看他想不想處理,而不是有沒有處理的能力!
蘇苕覺得可笑,“呵”了一聲。
“可我就是要過分!”
說完話,她過去抱蕭莫宇的臉,作勢就吻了上去。
被蘇苕堵著呼吸,蕭莫宇當即蹙眉。
當唇上,彌散開被啃咬的疼,他眉頭皺的更緊。
伸手去推蘇苕,奈何蘇苕吻的堅定不移,甚至用舌,不斷往他齒間探去。
受不了蘇苕的野蠻,特別是蘇苕咬破他唇的那一刻,血腥味頃刻間散開。
想開口制止蘇苕,卻給了她將舌搗進去的機會。
腥咸的血味兒纏繞舌尖,一點兒、一點兒往里送,混著唾液,到了喉嚨處。
蕭莫宇用力,要把蘇苕推開的一瞬,蘇苕撤了出去,一口,咬在了他的喉嚨上。
“嗯…”
蕭莫宇發出一聲悶痛,伴隨而至,脖子上,被嘬出了兩排清晰的齒痕。
無法忍受,男人加重了手勁兒,蘇苕的身子被推到一旁,匐在了馬桶上。
蕭莫宇扭身看鏡子,見鏡子里的自己,破了嘴角,還在脖頸那里被要出那么明顯的兩排齒痕,兩道眉,擰在了一起。
回身看蘇苕,他怒不可遏。
“你他媽是瘋了嗎?這里是姜家!”
聽蕭莫宇暴怒,卻還不得不壓制聲音的話,蘇苕冷笑。
“這是姜家又怎樣?我無所謂,相反…”
她看向蕭莫宇,笑里像是裹著毒液,異樣陰戚。
“我倒是想讓姜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看清楚你蕭莫宇是怎樣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蕭莫宇和蘇苕沒法對話。
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自己和她在一起,只會把自己也逼瘋!
轉身想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兒,收回去開鎖的手,看蘇苕。
“姜珂被恐嚇的事情,是你找人干的?”
蘇苕眼底有一瞬的飄忽,再正視蕭莫宇的臉,她說。
“是我又怎樣?你打算為了她,手撕我嗎?”
如果蘇苕和自己遮遮掩掩還好,她這么鎮定自若的承認,蕭莫宇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確定是不是她趕出來的“好事!”
薄唇抿的更緊,再開口于,他咬牙切齒道。
“如果是你找人做的,只能說,你他媽真夠蠢的!”
話閉,蕭莫宇解鎖,開門,走了出去!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蕭莫宇沒有在姜家吃飯,尋了個臨時有工作的理由,離開了。
姜律看蕭莫宇離開,臉色不對,倒也沒有多問,只當是真的有工作需要他去處理。
不過蕭莫宇離開后,姜珂收回目光,對姜律說:“他有點不對勁兒!”
“嗯?哪里不對勁?”
姜珂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和脖子。
“他好像被咬了!”
和陸靳城在一起時,情到深處,亦或者想要尋求更大的刺激,她就會趴在陸靳城的身上,咬他的唇和脖子。
雖然不至于咬到出血的地步,但免不了會留下曖/昧的紅痕。
姜律詫異。
“好端端,誰會咬他,你看錯了吧?”
姜珂聳聳肩,“那你就當他自吻好了,不過,他應該咬不到自己的脖子!”
姜律:“…”
蕭莫宇沒有在姜家吃飯,蘇苕整理了一下情緒后,倒像是沒事人一樣,留在了姜家的餐桌上。
等吃完飯,蘇怡讓姜律送蘇苕回去,說時間不早了,她一個姑娘家自己回去不安全。
姜律沒有拒絕,說:“好!”
伸手去拿茶幾上的車鑰匙,他準備送蘇苕離開,這個時候姜珂拿著大衣下樓。
“我和我哥一起去送我表姐!”
姜珂安得什么心思,姜律再清楚不過了。
等姜律把蘇苕送回小區后,問姜珂:“去陸靳城哪處公寓?”
姜珂鼓著腮說不知道。
今晚想去看陸靳城,完全是她臨時決定的。
兩個人昨晚才分開,雖然只有一晚上,但是她卻格外想依偎在他身邊,膩著他。
本來已經做好了一段時間不去看陸靳城的準備,可是她這一再蠢蠢欲動的小心思,根本就受不住啊!
不知道陸靳城這會兒在干嘛,她發了短信給他。
等了不到一分鐘,男人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姜珂不知道陸靳城因為她昨天被恐嚇的事情,這會兒還在市局,親自受理這件事兒,生怕別人辦事不利落。
一聽說陸靳城還在辦公,姜珂忍不住腹誹他手下都是些辦事不利的人,不然乃至于這個時間,他這個一把手還在忙!
陸靳城問姜珂在干嘛,姜珂說沒有事兒。
貝齒要唇摩挲了幾下,她說:“我想去看你,你能出來嗎?”
電話那端的陸靳城,有兩秒鐘的遲疑,然后說:“可以!”
已經晚上八點半,這個時候的市局,除了門口的守衛和執勤的安保人員,倒是沒有幾個公職人員在,就包括辦公大樓,也只有幾個辦公室亮著燈。
姜珂看到出辦公樓接自己的陸靳城,她扭頭去姜律說:“在這里等我!”
因為自己今天嘴賤一事兒,姜律別說是被姜珂當司機使喚,就算是拿他當狗使喚,他也認!
姜珂一下車,就迫不及待跑過去,撲到了陸靳城的懷里。
陸靳城兩臂接過姜珂的身子,直接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沒有避諱不遠處的姜律,姜珂去親陸靳城的時候,兩個人很自然的吻在了一起。
四肢都纏著陸靳城,姜珂移開唇時,問他:“想沒想我?”
陸靳城點頭,“嗯”了一聲。
“怎么這么晚跑過來了?”
“想看看你,就過來了!”
就算今天不是以送蘇苕為借口,她也想慫恿自己哥哥帶自己出來。
姜珂又吻陸靳城,陸靳城問她冷不冷?作勢就把她往辦公樓里抱。
知道這里除了陸靳城,還有其他辦公人員在,姜珂忸怩著身體要下來,陸靳城沒有讓。
“都是我親信,不用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