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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長在骨子里的驕傲

無線電子書    他的陸太太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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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過來和我搶水壺,我什么也沒做,她自己被燙傷,我能有什么辦法?”

  她又不是不知道袁梓奕是客人,身為主人,怎么能讓客人做這些事兒?

  她想的很簡單,難道這樣初衷也有什么錯嗎?

  “她搶水壺?她干嘛和你搶水壺?命賤嗎,喜歡干活?”

  姜珂和自己母親說不通。

  不管怎樣,她沒有不小心燙傷袁梓奕,是壓根也沒有做什么錯事兒。

  “事實就是她過來和我搶水壺,我不和你吵,也不和你爭辯,事情和我沒關系,別說她是被熱水燙傷,她今天就是被熱水毀容,和我都沒有一毛錢關系!”

  “你…你真是太不像話了!”

  蘇怡氣得身體都有些顫了。

  自己這女兒弄傷誰不好,偏偏弄傷了這么一位千金貴體。

  袁夫人這嘴上沒有說什么,但心里能不怨恨么?

  何況這袁梓奕還是獨生女,矜貴著呢!

  “是,我是不像話,我做什么,干什么都是錯,甚至你們連個讓我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不對,就算是我解釋了,你們也不會相信我!”

  “在你們眼里,我只會給家里惹事兒,一無是處!說到底,我當初打傷人的時候,你和爸就不應該費盡心思保我,就應該進去蹲牢子,這樣,你們什么麻煩事兒都沒有了!”

  姜珂的話,讓蘇怡臉色大變。

  手指著姜珂,她說。

  “怎么,我和你爸養你還養出孽了?說你兩句都不行了嗎?”

  “你看看你從英國回來以后做的事兒,哪一件沒捅出簍子?”

  袁梓奕被燙傷的事情,蘇怡只是想說姜珂兩句,裝裝樣子,讓她等下和袁夫人賠個不是。

  姜珂是自己的孩子,她哪至于真的數落她的不是。

  只是這姜珂,話不投機半句多,總有氣到自己肝顫的本事兒。

  “讓你低個頭,認個錯,就這么難嗎?你懂不懂人情世故?”

  姜珂不是小孩子,怎么不懂人情世故?

  特別是經歷了一些事情后,她覺得自己圓滑了很多。

  雖然還是會嬌縱任性,但是至少,在禮貌方面,沒有讓人說出自己沒有教養的話。

  只是,這些和自己認一個不是自己犯下的錯,沒有關系!

  她沒有燙傷袁梓奕,干嘛要承擔這個罪名?

  她懂人情世故,不應該是建立在什么破爛事的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攬!

  “我干嘛要為我沒有做過的事情負責任?我是經常惹事兒,但是我犯的錯,罪名我擔,不是我犯的錯,也別指望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你怎么巴結她們母女倆我不管,總之,我不會為我沒有做過的事情,說一句道歉的話,至于她們怎么說,怎么看我,我無所謂!”

  不打算再繼續待下去,姜珂抬腳,準備離開。

  蘇怡不讓姜珂走。

  不管怎樣,她不能讓袁夫人心里有疙瘩。

  所以,自己女兒不管犯錯也好,沒犯錯也好,這個歉,她必須道!

  聽自己母親的話,姜珂忽的一笑,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給她們母女道歉?呵…”

  “很抱歉,我實在不理解你的這個邏輯!”

  蘇怡問姜珂:“那你預備讓袁書記一家,怎么想我們姜家?”

  “那就要讓我為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低頭認錯嗎?”

  “我不管他們怎么想,這件事兒,責任不在我,我不會負責,更不會道歉!”

  姜珂又要走,蘇怡卻在這時拉住了她,跟著揚手,給了她一耳光。

  似布帛被撕裂開的聲音,在空氣中振動回蕩。

  蘇怡并沒有用多少的力氣,偏偏走廊太安靜,顯得聲音尤為清晰。

  姜珂的臉,被打偏了一些方向,酥麻的疼,沿著皮膚表皮,一點兒、一點兒蔓延開…

  “你怎么就這么任性?低下頭能累死你嗎?你知不知道我們家現在是什么情況?現在的節骨眼上你還得罪人,你真打算看我們家一落千丈,才知道你這樣任性的個性,會壞事兒嗎?”

  蘇怡的聲音有些繃不住。

  許是這段時間以來的壓制,讓她急求找到一個突破口。

  而姜珂,恰好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她逼到了發怒的邊緣!

  蘇怡恨鐵不成鋼,很快,眼眶紅了一圈。

  “我好不容易和袁書記一家有點來往,你卻偏偏在這個時候給我惹事兒!知不知道,現在對與錯都已經無所謂了,我要的,是你一個誠懇的態度,一句謙遜的話,而不是犟著脾氣,把我和你爸置于一個老臉沒處放的位置!”

  但凡姜珂態度好一點兒,向袁夫人母女說句軟話,都不會讓事態往惡劣的方向發展。

  但是她要是這么執拗的話,只會惹火袁夫人。

  在姜家現在如履薄冰的情況下得罪人,對方還是省/委/書/記,這不是找死嗎?

  姜珂很委屈,真的很委屈。

  她母親說的話,她不是不理解,但是這樣,就要讓她低下她的頭嗎?

  她很凜冽,也很傲嬌。

  多年來高高在上的州長千金身份,早就讓她在骨子里長出了一種傲氣。

  而這股傲氣,是她的尊嚴,是她的底限,是她不容踐踏的人格!

  讓她為沒有做過的事情低頭,真的很難。

  何況對方還是一個有極大可能對陸靳城虎視眈眈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更不可能讓她低頭!

  轉過被打偏的臉,姜珂忽視心里的疼,眼里的痛,竭力不讓自己掉眼淚。

  “我有我的堅持,我不會為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低頭認錯,從前是,現在也是!”

  全當她不懂事,全當她任性,全當她不會為家里著想好了,她就是這么固執己見,執拗不堪。

  不低頭,堅決不低頭!

  “隨便她們怎么想我好了,我從來…沒有在意過別人對我的看法!”

  情緒已經被她克制到了極限,她不要讓自己的脆弱暴/露在自己母親的眼前。

  眼眶里打旋的淚霧,越積越多,快要掉下來那一瞬,她轉身,朝著走廊盡頭的一側,跑過去。

  有些委屈,不是說咽就能咽下去的,是需要眼淚來洗刷,用心痛來替代。

  手捏著心口處,眼淚,隨著姜珂跑動的動作,成了一道絕美的弧度…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12月的天,較夏時令,黑的早。

  晚上五點鐘的海州,道路兩旁已經亮起了一些路燈。

  姜珂從醫院里跑出來,走下臺階,直到身后,周圍,沒有再出現的人影,她才緩緩放慢腳步。

  手捂著唇,她無聲流淚,眼淚滾下面頰,一陣濕熱。

  但遇了冷空氣,又很快涼了下來。

  眼淚周而復始,順著指尖,點點滴落…

  想到自己母親痛苦的模樣,她不是沒有心痛,不是不能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只不過,她卻真的不愿意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

  向自己不喜歡的人低頭的感覺,和吞了蒼蠅是一樣的感覺。

  她實在不想將來的某一天,袁梓奕用冷諷的目光看自己,說自己得到了陸靳城又如何,還不是當初向她低頭,說自己不小心燙傷了她的話。

  腳下的步子,如灌了鉛,越發的沉重。

  姜珂走的緩慢,最后沒有力氣,緩緩蹲在了地上。

  情緒并沒有好,她手抱著臉,依舊哭得傷心委屈…

  姜珂接到姜律的電話時,剛洗好澡出來。

  她在外面晃了好久好久…久到身體都開始麻冷,才有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的意識。

  本想用手機APP訂個酒店,不過在包里翻到了錦江一品的門卡,她還是選擇過去錦江一品那里。

  姜珂看到來電顯示是自己哥哥,她沒有接。

  現在的她,很倦,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等到房間里重新安靜下來,她把頭上的毛巾丟到一旁,倒進了床里。

  遠離喧囂和浮世繁華,只有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都處于靜止狀態。

  真的很累很倦,姜珂不想再有人打擾自己,隨便他們再怎么如何滿世界的找自己好了,她今晚就是要與世隔絕。

  把手機關機扔到床頭柜上,她拉著被子蓋在身上,倒在床里,睡覺。

  姜珂睡得迷迷糊糊,不斷做夢。

  夢里,好些人的影子,一再出現又消失,消失又出現。

  不斷交疊的人像,充斥著奢侈與骯臟,丑陋與邪惡,甚至是卑鄙和利用。

  夢到自己家人出事兒,然后離自己而去,她哭了,哭得不能自已…

  她嘶喊著,流著眼淚哀求他們回來,可他們漸行漸遠,在她的眼里逐漸淡去,直到什么也不剩下…

  慢慢地,她感覺到一只干熱的手,在自己臉頰上游走,那般溫暖,那般溫柔。

  就像是走在浩渺無邊的沙漠里,突然出現的綠洲,一下滋潤了她全部的恐慌和無助…

  緩緩地睜開眼,姜珂視線不是很清晰,隱約,是一個人臉的臉廓。

  待適應,視線逐漸聚焦,她盈溢著清淚的眼里,是男人棱角分明,宛若刀刻的深邃的五官。

  幾乎是看到陸靳城人臉的那一刻,姜珂驀地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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