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紀長慕提著奶茶過來。
他看到面前的架勢,眉頭皺起,大步走到喬沐元身邊。
“怎么了?”他問道。
“紀哥哥,我今天眼睛有點不舒服,你看我面前站的兩個東西是人還是狗?”
紀長慕剛剛沒怎么注意,這會兒抬起頭仔細一看,這一對夫妻,他有一些眼熟,但也不是很熟。
“管它面前是什么,只要擋你的道,就都不是好東西。”紀長慕大抵明白了一些什么。
這也是他不愿意回濱城的原因之一,在這個地方,不管是不是個人,都喜歡對他的生活評頭品足。
紀家在濱城的輝煌已經成為過去式,但這些人口中的紀家,一直沒消失。
“紀長慕!你囂張什么啊?!”男人破口大罵,“你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你爸貪污腐敗,你媽跟男人有不正當關系,你自己落魄得像一只狗,你老婆說不定不知道跟多少男…啊!”
紀長慕一拳揮在這男人眼睛上,臉色鐵青冷漠!
喬沐元嚇得退后一步,果然,她紀哥哥脾氣比她可爆多了。
紀長慕臉色深沉難看,薄唇緊抿,他將奶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上前一步,伸手拎起男人的衣領,又是一拳揮在他側臉上!
男人鼻血直流,剛想還手,紀長慕掄起拳頭,又是一拳!
男人的老婆驚慌失措,尖叫:“來人啊!有人打架!這還有沒有王法!來人啊!”
紀長慕將男人一腳踢倒在地,雙手揪住他的衣領,眼睛猩紅:“一句一拳頭,你剛剛說了這么多不該說的,今天你要是不道歉,我就打到你道歉為止!”
說罷,紀長慕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這個男人身上。
男人只是長得壯,但他在紀長慕面前完全處于劣勢!
紀長慕的跆拳道很久沒有上手再練,今天正好,他早就看濱城這幫人不順眼。
他一拳一拳砸在這男人身上,下了狠手,臉上都是狠勁。
喬沐元也有一點點被嚇到,她哪里見過這樣的紀長慕。
她忽然想起,也許,十六歲的紀長慕承受的遠遠不止這些。
心臟割裂一般得痛,她一直心疼紀長慕,但她卻無法想象得出他承受過的那些痛苦。
“來人啊!來人啊!你們商場還有沒有人!”
休息室寥寥無幾的幾個客人已經跑了。
就在那女人想出去喊人時,喬沐元的保鏢趕過來,攔在大門口。
喬沐元走過去:“你們兩個,盯著!不準放任何人進出!”
“是,大小姐。”
喬沐元將墨鏡掛在連衣裙領口,轉頭看向還在揍人的紀長慕。
紀長慕將那個男人使勁按在地上打,拳頭沒停過。
地上的男人鼻青臉腫,滿臉是血。
紀長慕襯衫紐扣在拉扯中裂開兩顆,衣服上都是皺褶,他什么都不顧,只拼命揍地上的這個男人,臉色森冷。
剛剛那些話勾起了他多年前的回憶。
那時候,濱城人對他的羞辱可遠遠不止這些。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流言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