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在濱城比較隱蔽的地方,距離楊阿姨的別墅很遠。
車子在停車場停下,喬沐元下車順路在樓下的超市買了一些零食和水果,還有一盒針線包。
公寓很新,黑白灰簡約風裝修,看上去沒什么居住的痕跡。
紀長慕對她道:“你可以隨便走走,我洗一下水果。”
“我來吧?”
“我來就行。”
紀長慕去了廚房。
喬沐元隨便打量了一下公寓,面積不大,但這里算紀長慕在濱城的個人空間。
很快,喬沐元的保鏢打電話了個電話給她,大意是,商場的事情已經解決。
紀長慕也給她削了一盤水果,與她面對面坐著。
紀長慕低著頭,手指頭摩挲桌子上的茶壺,薄唇緊抿,眸光幽邃,許久沒有說話。
喬沐元從手提袋里拿出針線包,她還從來沒有用過這個東西,但是…不是沒見過。
紀長慕聽到動靜,抬起頭,眉頭緊皺:“你什么時候買的?”
“剛剛在超市呀。”她指了指他的襯衫,“你知不知道你紐扣掉了兩顆?”
他低低笑了:“沒注意。”
“我幫你縫一下。”
“你會?”
“不會。”她老老實實看著他,“你先把衣服脫了。”
“不用這么麻煩,我衣櫥里多的是襯衫。”
“我難得好心一次,你不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嗎?”
“我怕是翻車現場。”
“…”喬沐元站起身,直接沖他撲過去,解他的紐扣。
“喬沐元,你怎么跟只狼似的。”
“嗯嗯,女色狼。”
她很快扒拉下他的襯衫,還好,除了掉了兩顆紐扣外,沒有別的問題。
掉下的紐扣,她悄悄拾進了口袋,這會兒也拿了出來。
紀長慕光著上身,也沒動,默默看著他對面拿針線的喬沐元。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哪里做過這種事。
喬沐元光是針線都研究了好一番,最終確定用白色細線,又試著將線穿進針眼里。
但,穿線這種事也太難了。
她穿了好一會都沒有能將線頭放在針眼里。
小姑娘有些泄氣,但仍舊在堅持,神情認真專注,忘記了周圍了一切,全身心都在那小小的針眼上,就連紀長慕坐到了她的身邊她都不知道。
“我幫你。”他沖她伸出手。
喬沐元搖搖頭:“不要。”
“你這樣是不行的。”
“怎么能說不行。”
“那我看著你,小心點,別扎到手。”
“要不…紀哥哥你去穿件衣服?我又不是圣人,等會兒把控不住自己怎么辦。”
“那就不要把控,對不對?”他靠近她,還故意在她耳邊低語,嘴唇擦過她的耳垂,聲音極其溫柔。
“你以后別跟人打架了啊,看著讓人擔心。”
“擔心我打不贏?”
“擔心你吃虧。”
“不會,跆拳道黑帶,你要試試嗎?”
“紀長慕,你好狗啊!”她試什么試!她就是一個弱女子!嚶嚶嚶的弱女子!
紀長慕笑了,拿過她手上的針線。
實在是…她太磨嘰。
紀長慕一下子將線頭穿進針眼里,剛想幫她,手里的針又被她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