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音樂的節拍,快到尾聲時,紀長慕勾唇一笑,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看。
喬沐元一向受不了他這種溫柔又寵溺的目光,他要但凡兇一點,她也不買他的賬。
可是,他一旦用這種能掐出水來的眼神看她,她的氣焰也跟著消下去,變成一只軟趴趴的小奶貓。
音樂聲停下,他們的腳步也跟著停下。
沒等喬沐元緩過神,紀長慕扣住她的后腦勺,一個吻印在她的唇上。
喬沐元往后仰,紀長慕托住她的腰。
最終,他將她壓倒在房間的大床上,用力親吻。
空氣里彌漫著玫瑰花的香氣,情調浪漫且溫柔。
喬沐元本就喝了半天的酒,腦袋還在發脹,下午生氣的那些事…又通通被他這個吻給堵回去了,任由紀長慕牽著走,沒再想太多。
男人的身上是好聞的烏木香,永恒而深沉的氣息,讓她忍不住想靠他更近一些。
她晚上七點回了酒店,時鐘走到八點時,紀長慕扣住她的腰,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問道:“喬沐元,下午去哪里了?嗯?”
喬沐元正被他吊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她動了動腰,雙手環住他的身子:“你別停。”
“說話。”
“紀長慕…”
“說,下午去哪里了。”
喬沐元嗚咽,原來是擱這等著她呢!
“餐廳。”她聲音不適,“你應該早就找過了吧。”
“找你干什么?你就是一只不歸家的貓,我干什么找你,你干脆在外面流浪算了。”
“你舍得啊?”喬沐元抬起一雙小鹿般朦朦朧朧的眸子,眼中有溫柔有猩紅也有沾染的霧氣,她咬著唇,盯著他看,“再說,明明是你先惹了我。”
“跟誰在餐廳?嗯?”
“我一個人喝悶酒唄。”
“你是越來越不老實。”
這種時候,紀長慕有的是懲治她的辦法,沒錯,他之前什么都沒問,就在等著這時候。
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是占上風的那個。
“紀長慕,你跟蹤我啊?”
“沒興趣,但你也過分不老實了一些。”
“你對我沒興趣?”
紀長慕追著她問答案,終于,到喬沐元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她啞著嗓子哭道:“比利時的王子,你認識嗎?說了你也不認識,干什么還追著我問呢!他是我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碰巧他這次也在瑞士度假。”
“碰巧?”
“不然呢?紀長慕,你神經病啊!”
當然是碰巧,難不成還是她約的?
喬沐元哭著,紀長慕直到問出了他全部想要的答案,這才放過她,抱著她去了浴室。
喬沐元在黑暗中咬了他的胳膊一口,憤憤不平:“紀長慕,你就是個混蛋!”
“我可不喜歡我的太太被人覬覦。”
難怪這人打電話的時候什么都沒問,原來在這里等著她。
總有一個坑,她得跳。
不過,作為補償,紀長慕替她洗了個澡,手指頭穿梭在她的長發間,輕輕將洗發水打濕、搓揉。
“還生氣呢?”他半蹲在浴缸邊,看著臉頰通紅的喬沐元。
但,她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