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你有點幼稚。”
不過,既然他把手機雙手奉上,她不看白不看。
喬沐元打開他的手機,但,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么好看的。
紀長慕笑了:“以后我盡量每周來看你,不準再說‘聚少離多’這個詞。”
“你有時間每周來看我嗎?”
“回去后我協調一下課表,盡量。”
“別,你來回一趟也挺不容易,盡力就好,等我畢業后我們就能經常在一起了。這叫什么呢…就叫自食惡果吧,是你讓我來留學的。”
“好,好,自食惡果。”紀長慕笑得厲害。
但,就算是“惡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選擇讓喬沐元出國留學。
與其以后后悔,不如,他先替她做這個決定。
回家后,喬沐元洗了一個澡。
這一次,紀長慕可以親自替她吹頭發。
替她吹好頭發后,他們坐在陽臺上,隔著窗玻璃,各自拿了一瓶紅酒,一邊喝著一邊聊著天。
喬沐元有一點醉意,很多時候,她喜歡托腮看著紀長慕,也不說話,就靜靜看著他。
“你明天早上幾點回去?”
“一早就得回學校,學生下午還有課。”
“那我明天早上正好也有課,記得叫我…還有,晚上不許鬧太晚。”
“這不還沒開始…”
紀長慕忽然站起身,彎腰靠近她,將她壓在椅子上,近距離看著她紅潤的面龐。
呼吸纏繞,酒意翻涌,室外夜色侵襲,室內燈光昏昧。
喬沐元乖乖閉上眼睛,紀長慕吻上她的唇,肆意糾纏。
她勾住他的脖子,他們像往常一樣,忘乎所以,從陽臺一路吻到臥室的床上。
夏天到來的時候,風中滿是綠意盎然的氣息,草木豐茂,果實累累。
喬沐元終于放暑假。
這一次,她帶著行李箱去了博爾頓,打算在紀長慕的莊園里多呆一段時間。
紀長慕還沒有放假,他每天依然得早出晚歸,忙著給學生上課、改作業,迎接期末考。
這一天,上課鈴響了,紀長慕踏著午后的陽光走進教室。
“同學們,我們開始今天的課程。”他打開課本,在教室的黑板上寫下一道數學題,“昨天布置的這道題目,大家回去有沒有做出答案?”
站在講臺上的紀長慕身姿筆挺,背影高大,嗓音溫和。
黑板上很快出現一組數學題。
“我來請兩位同學上來做一遍題目。”他轉過頭,巡視教室。
忽然,一抬頭,他發現在教室最后一排坐著一個不一樣的“學生”。
這學生倒也規規矩矩,一動不動,面前的書桌上假模假樣放著一本書。
紀長慕勾起唇角,她怎么來了?不是說好晚上才能到博爾頓?
紀長慕點了兩個學生到講臺上做題,其余的學生低頭在練習冊上寫下解題步驟。
穿著白襯衫的男人走下講臺,巡視學生的做題情況。
走到最后一排,他的手按在課桌上,壓低聲音,靠近她的耳邊:“這位同學,你怎么不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