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黏在身上,喬沐元不舒服,眉頭蹙起,更用力抓住他。
好一會,紀長慕才放開她,眉眼里是深沉的得意。
喬沐元在他精壯的腰上掐了一把,嗔道:“紀長慕,你到底醉沒醉?我在外面喊你半天,你居然能沉得住氣,一聲不吭?”
“沒聽見。”
“…”鬼信。
紀長慕不讓她動,一雙猩紅的眼睛里滿是危險的訊息,透著濃烈的愛意:“喬沐元,都是跟你學的,不是嗎?”
“我什么時候教你的?紀長慕,你少栽贓我!再說,你我這個年紀,你更像老司機,不對嗎?”
“好…”他啞聲應了,也不跟她吵,灼熱的雙眸盯著她,“那就讓老司機給你更多的快樂。”
“紀長慕!!!”
第二天,紀長慕和喬沐元一起回了京城。
晚上時,一家人坐在喬宅的餐廳里。
紀長慕早已沒有昨晚的醉態,但,今天回京城,免不了又得被灌醉,還多一個喬知行。
果然,喬斯年像往常一樣給他們開了紅酒,都是他酒窖里最好的酒,他也會跟他們炫耀一下最近新拍賣得到的葡萄酒。
喬斯年剛準備打開紅酒木塞,喬沐元撲閃一雙大眼睛,提前道:“爸,我和紀哥哥昨天在蘭城朋友那里喝多了,醉了一晚上,今天不能喝了。”
“噢?”喬斯年澹澹掃了他們小夫妻一眼,“一杯也不喝?”
“沒關系。”紀長慕主動站起身,“我來。”
“你來什么你來?”喬沐元拽他衣角,嗔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昨晚上說過的話,你都不記得了,是不是?”
紀長慕:“…”
昨晚上的話,他還能記得幾句?
她是指什么?
一年不準喝酒?
好像有這么回事,但他沒答應她吧?
喬知行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把玩手里的高腳杯,笑容滿面:“什么話?我們能聽嗎?”
葉佳期拍他的手,瞥了他一眼,不準他鬧。
喬知行又不鬧了。
喬斯年笑了,將酒瓶遞給喬知行:“既然答應了沐元什么,那就不喝。知行,你呢?”
“我要陪爸爸多喝幾杯。”喬知行瞅著,今天是個表現的好機會。
紀長慕壓根不記得答應了喬沐元什么,但現在的架勢就是,她不準他喝。
吃飯時,紀長慕壓低聲音,趁餐廳氣氛正熱鬧時在喬沐元耳邊沉聲道:“我究竟答應了你什么?”
“錄音了,但我不告訴你。”
紀長慕:“…”
喬沐元不搭理他,自顧自吃著菜,她夾了一塊香芋餅放在金絲邊的斗彩花卉盤子里,吃了一口,滿口的香芋清甜味兒。
喬知行正在講述他的學醫苦行僧之路。
喬沐元認真聽著,好像有點慘,慘中還帶著淚。
好慘,好慘。
喬沐元伸出手摸摸他的頭發,倒也還好,還能繼續學。
一晚上,紀長慕滴酒未沾。
喬沐元還跟葉佳期編排半天,嘆氣:“昨晚上在蘭城真得喝多了,我們倆醉得不省人事,差點忘了今天要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