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過來時,紀長慕已經在后排閉目養神。
聽到動靜,紀長慕也沒睜開眼睛,嗓音寡淡:“阿勇,拿一瓶水給我,冰的。”
“紀先生,稍等,我去買。”
他很快買來冰水遞給紀長慕,借著光線,他看到紀長慕的左臉有隱隱約約的手指印。
阿勇驚呆了,誰打了紀先生一巴掌?誰敢?
紀長慕擰開瓶蓋,喝了冰水后好了很多,但身體仍舊不怎么舒服。
“紀先生,晚上順利嗎?”阿勇小心翼翼問。
“很順利啊,不過…”
“怎么了?”
紀長慕唇角勾了勾:“遇到一只野貓,爪子鋒利,牙齒尖銳,把我折騰得不輕。”
“野、野貓?”阿勇老實人,聽不懂紀長慕的話,他還在尋思著這種豪華酒店怎么會有這么野的貓?難道紀先生臉上的印子是貓撓出來的?看著不像啊。
還有…
阿勇突然注意到紀長慕的白襯衫上有血跡:“紀先生,你流血了,怎么了?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兒。”紀長慕笑得厲害,“不是說了遇到一只野貓。”
“那得打疫苗。”
“打什么疫苗,死在這只貓手上是我最好的歸宿。”
阿勇更加聽不懂,紀先生是不是喝多了啊?阿勇覺得是,他剛上車就聞到了很重的酒味,貌似…還有一點香水味。
香水味?這輛車他每天都會保養,怎么會有香水味?
太復雜的事阿勇想不明白,他也不問不想了。
“那紀先生,我開車了。”
“嗯,回酒店。”
“好。”
喬沐元回了酒店,助理給她拿了一雙拖鞋,助理什么都不敢問,只是參加一個普普通通的晚宴,為什么大小姐鞋子不見了,頭發很亂,好像還哭過?
可是,并沒有人敢欺負喬家大小姐啊。
喬沐元一言不發,直到回了酒店。
打開手機,她看到喬知行給她發了短消息:姐,媽媽今天早上身體好點了,你有時間打個電話關心她一下。
喬沐元回了一個“嗯”,給遠在紐約的媽媽打了一個電話。
葉佳期還在醫院,接到喬沐元的電話,跟小姑娘聊了好一會,只不過,她想開視頻,但喬沐元推脫了。
葉佳期很想見見喬沐元,特別想。
喬知行倒是經常過來,但是喬沐元不能。
母女倆聊著天,喬斯年在廚房給葉佳期切水果。
他也聽到了她們肉麻又冗長的聊天,笑了:“差不多行了,等會兒護士要過來輸液。”
喬沐元聽到了爸爸的聲音,終于破涕為笑,喊了他一聲,撒嬌道:“爸爸,你讓我跟媽媽再聊一會兒嘛。”
“行吧。”喬斯年也管不了她們,他將水果拼盤放在桌子上。
話音剛落,護士敲門進來,葉佳期倒不得不放下手機。
這些天離不開輸液吃藥,葉佳期從一開始怕疼,現在也適應了,但護士扎針的時候她習慣性靠在喬斯年的懷里,閉上眼睛。
喬斯年坐在床上,摟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別怕,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