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知道一把跟隨自己多年的小提琴有多重要。”紀長慕臉色冷漠,毫無所動。
倒是喬沐元心軟,她也是練小提琴的,平時對琴很珍重,見不得小提琴被毀壞。
她走上前拉住紀長慕的衣袖:“紀哥哥,要不讓她賠錢吧。”
“喬沐元,別對不該心軟的人心軟,這是我今天教你的。”
喬沐元知道自己拗不過紀長慕的脾氣,他的脾氣一旦上來,誰也勸不住。
Ella見喬沐元求情了,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哀求道:“Janna,求求你,放過我的琴,你也是學琴的,你知道琴有多珍貴。這把小提琴是三歲的時候母親送我的禮物,這么多年,它一直陪著我,陪我度過最難熬的時刻。它對我來說是無價之寶…后來我母親去世了,它就成了我的心靈寄托…我真得不能沒有它…Janna,求求你…”
Ella聲淚俱下,哭訴哀求。
喬沐元真得很容易心軟,她剛想說話,紀長慕下令:“阿勇,你該知道怎么做。”
“是,紀先生。”阿勇手起刀落,用隨身帶的匕首按照一模一樣的方式毀掉了Ella的琴。
在來之前,紀先生給他看過照片,他也很心疼喬小姐被人欺負。
“啊…”Ella捂住耳朵,放聲大哭,“我的琴…我的小提琴…”
紀長慕松開了手。
Ella立即撲過去,撲到她的小提琴上,抱著她珍愛的琴,痛不欲生。
紀長慕不為所動,Ella現在有多痛,喬沐元當時就有多痛。
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
喬沐元緊緊攥住紀長慕的衣袖,手指微冷。
紀長慕握住竊聽器,淡淡道:“Ella,證據我都留著,從今天開始,你如果再敢欺負Janna,別怪我真剁了你的手。我不上訴,但我留著上訴的權利,你自己的命運握在你自己手里。”
“我要去告你!”Janna轉頭看向紀長慕,臉上滿是淚水。
“去告。”紀長慕無比冷漠,聲音也像是淬了冰一般。
縮在角落里的那個小女生瑟瑟發抖,她沒想到這人敢動Ella,Ella向來囂張。
紀長慕拉住喬沐元的手,拉著她立刻離開了化妝室。
走到另一間專屬于喬沐元的化妝室,他這才關上門,松開了手。
小化妝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窗簾緊閉,燈火通明,桌子上都是喬沐元的化妝品。
小姑娘渾渾噩噩,還沒有從剛才的一切中反應過來,甚至沒有能理清全部的頭緒。
她覺得不可思議,她和Ella幾乎沒有交集的兩個人會在一瞬間成為仇人,而一個人的嫉妒心居然這樣可怕,可怕到讓一個擁有高等學歷的女生做出罪惡的事。
還有,她滿腦子都是Ella哭泣的樣子,像極了三天前的她。
耳邊全都是Ella撕心裂肺的哭訴,喬沐元心里頭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她也知道自己是“同情心”泛濫,在同情不該同情的人。
Ella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她動了邪念,就該考慮到一切后果。
紀長慕坐在沙發上,翹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