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穿了件黑色的休閑高領毛衣,穩重內斂,十分有為人丈夫的姿態,比以往愈發成熟。
晏伽要玩世不恭一些,他戴著墨鏡,懶洋洋倚靠身后的靠枕,歪著頭跟紀長慕說話。
“老紀,你這婚后生活應該很滋潤吧?看你的狀態跟以前不一樣了。”
“異地分居,也不常見面。”
“對你來說這可不是什么難事,喬大小姐也不缺上班的這兩個錢。”
“但我跟她說過,她要有自己的人生和興趣愛好,工作不工作的倒是其次。”
“老紀。”晏伽笑出聲,“你對自己老婆都這么嚴格啊。”
“…”紀長慕懶得搭理他,“你懂什么。”
“老紀,楊阿姨還在濱城?”
“嗯,她不想離開老家。”紀長慕收了線,釣了一條活蹦亂跳的小海魚,不大,但給喬沐元玩正好,“你呢?你上次說的那個事解決沒有?”
“解決了。”晏伽眉目疏懶,簡單跟紀長慕說了說,“老頭子前些天把晏氏的公章、文件、鑰匙等也都交給了我,以后晏氏我掌權。”
“速度夠快啊。”紀長慕倒是沒想到,“那晏松源心甘情愿交給你?”
“他被我軟禁在了老宅,不情愿也得情愿,他的孫子還捏在我手里,我拿洲洲和晏鋒的命威脅他,他能不給?”
“別太過。”
“老紀你可沒資格跟我說這三個字,當年你在紐約創立EM,沒少耍手段,我都一步步看過來的。”晏伽笑,“現在金盆洗手不干了,開始教育我了。”
喬沐元今天穿了條黑色的休閑褲和鵝黃色短毛衣,長發隨海風飄揚,她踩著舒適的平底鞋沿著樓梯下來。
風大,但日光很暖,她倒不覺得冷。
瞇起眼睛,她看到并排坐在一起的紀長慕和晏伽。
喬沐元端了只金絲邊的透明小碗,走到紀長慕身后,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從小碗里捏了只洗干凈的草莓喂他。
“老公,張嘴,很好吃。”
紀長慕也沒跟她客氣,連著又讓她喂了好幾只草莓。
晏伽:“…”
場面一度過于礙眼,他也有變成電燈泡的一天。
喬沐元才不管晏伽,甚至揶揄道:“晏總,今天忘了在游艇上安排女伴,抱歉啊,我們家老紀沒這個習慣,也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所以晏總可能要稍微忍受一下,從早到晚我們可能都在游艇上。”
“晏伽沒那么好色。”紀長慕笑了,拉過她的手,“剛釣了兩條魚,你看看。”
喬沐元蹲下,在水桶里看了半天。
海魚長得五彩斑斕很好看,適合觀賞。
晏伽被這小姑娘氣得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他像是那種出來一趟都要女人作陪的花花公子嗎?
喬沐元玩了會兒海魚,又對紀長慕道:“老公,海上太陽曬人,小心變黑,要是覺得熱就回船艙,我給你泡好茶了。”
“泡的什么茶?”
“普洱。”
“行,我等會兒上去,你也先進船艙,這邊光線足,容易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