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伽半夜回來,身上是很重的煙酒味,他松開領帶,走到林梔的房間里。
男人手指很涼,他故意在她溫軟的臉蛋兒上撩了兩下。
林梔睡得很香,沒有睜眼,繼續睡。
女人臉頰上是舒適的溫度,晏伽又故意捏了她兩下,弄得林梔半醒過來,眉頭皺起,“嗯”了一聲。
她終于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晏伽…”
“外套也不脫,能睡得舒服?”
“身體不怎么舒服。”
“怎么了?”
“嗯…”林梔不說話,閉上眼,躺下,拉過被子準備繼續睡。
晏伽覺得她就是在找借口,唇角揚了揚:“你想睡覺好歹把外套給脫掉,還是說,等著我幫你脫?”
說著他就動手替她脫了身上的白色小披肩,披肩下是一件深紫色的綢質長袖睡衣,領口一顆紐扣松開了,露出一截雪白色的皮膚。
睡衣材質輕柔,手感極好,惹得晏伽紅了眼,手指頭勾住她的睡衣紐扣,不受控制地就想繼續解她的衣服。
林梔有所警覺,按住他的手,睜開眼:“不要動,我很困。”
“你晚上答應過我什么?嗯?”
“明天補給你。”
“晚上拖到凌晨,凌晨拖到明天,林梔,少跟我耍小伎倆。”
“我真得有點不舒服,晚上可能著涼了,很難受。”
晏伽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發燙:“我給你叫醫生過來。”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
“叫醫生也不是什么難事。”
“你跟你大嫂住一間屋這個事,非要鬧得人盡皆知嗎?”
晏伽咬牙,原來她是在顧忌這個。
男人嗤笑兩聲:“總有一天會人盡皆知,你怕什么。”
林梔連跟他辯駁的力氣都沒有,蜷縮在被窩里,臉頰微紅,有些發熱。
晏伽放了她一馬,正好時間也不早了,他還沒洗澡,覺得身上不舒服。
但他還是從藥箱里取了兩片退燒藥,又給她接了一杯溫水:“不叫醫生也行,把藥吃了。”
“我沒事。”林梔不肯動。
“等我喂你嗎?”
“你走開。”
晏伽喝了酒,脾氣大,他將藥片塞在她嘴里,灌了她兩口溫水。
“咳咳。”林梔被他折騰得睡意全無,藥片的苦味在口中散開,嗆得她接連咳嗽。
晏伽滿意了:“行了,你睡,該算的賬明天早上一起算。”
他踱步離開林梔的房間。
月色清泠,他卻沒有多大睡意,洗澡后換了一套干凈的睡衣,吹干頭發坐在床頭翻看手機。
晚上的聚會,有人給他發了一些高中的舊照,其中有一張是他當年和林梔一起去參加英文演講比賽的照片,照片中他跟林梔緊挨著坐在一起,都穿著蘭城國際中學的校服,戴著藍色校牌。
也不知道是哪個學生或者老師抓拍的照片,像素不高,但高中時的林梔清麗素凈,五官秀氣,扎著馬尾辮,雙眸明亮。
他倒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態,唇角上揚,倨傲的視線看著前方的比賽臺。
晏伽不是一個念舊的人,但今天晚上喝多了,視線一直沒有從照片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