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想看不到也難,今天的報紙和電視上都是報道。”
“為什么SJ能把EM收購?哥,他把EM看得比命還重,怎么可能不到最后一刻就把EM交出去,下雨那天晚上,你們還說過什么?”
“工作和生活無關,商戰各憑本事。”
“他似乎把一切都輸了。”
“我贏他,自然要大獲全勝,不會給他半點退路。喬沐元,你應該知道,任何一家敢跟喬氏作對的公司,都不會有好下場。”喬乘帆嗓音平靜,“如果換做爸爸來做這個事,會更狠,明白嗎?如果是他,他會直接讓EM退市,我至少還保留了EM的存在,EM所有高管的職位我也都全部保留了。”
“那他呢?他去哪里了?”
“喪家之犬,無臉見人,不會再出現了。喬沐元,你答應過我的,好好生活,永遠把他忘掉。”
“我知道…”喬沐元的后腦勺靠在墻壁上,眼睛靜默地看著遠方的夜晚,“哥,你明天出席新聞發布會嗎?”
“不出席,全部由井銳代為處理,SJ這邊也不歸我管,差不多下周我就要回京城了。”
“爸爸很滿意吧?”
“不知道,我沒有跟他通電話,他現在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這個親兒子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要是想他了可以給他打個電話,你要什么他都會答應。”
“我沒有想要的,小時候還有想要的玩具、布娃娃、糖果,在京城讀書的時候有想要的衣服、首飾,但現在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像什么都不想要了,是我長大了嗎?可是長大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喬沐元氣若游絲,嗓音很輕,甚至帶著些嘶啞。
喬乘帆聽著不對勁,問道:“喬沐元,你是不是喝酒了?”
“沒有啊…”小姑娘搖搖頭,騙哥哥,“我剛從唐人街回來呢!”
“誰帶你去的?”
“陳翰聲。”
聽到陳翰聲的名字,喬乘帆才松了一口氣:“我最近比較忙,你要是想找人玩就找陳翰聲,或者我這里有幾張講座、音樂會、歌劇的貴賓票,你要是想做點別的就打電話跟井銳要,他會讓司機送過去。”
他手里還有一些舞會的邀請函,但他知道喬沐元不喜歡那些社交,也就沒提。
“謝謝哥哥。”
“這么客氣干什么。”喬乘帆覺得喬沐元變了,哪里變了他也說不出。
“哥哥你繼續忙吧,少喝一點酒,我掛電話了。”
“好。”
喬沐元收起手機,又往杯子里倒酒。
她穿著睡衣坐在陽臺上吹風,那清涼的晚風從她的白色睡衣領口吹進來,她的小腿上露在空氣里,一雙拖鞋晃悠悠穿在腳上。
她酒量一向不好,沒多久頭就疼了,酒精上頭時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可又放不下手里的酒杯。
喝酒…好像可以有那么一點點快樂。
她一直坐在陽臺上,眼底淡漠的水痕在燈光下閃爍著瑩瑩白光,嘴唇有幾分蒼白,風從領口灌進,有些冷。
空氣里飄著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