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乘帆沒有心情再工作。
紀長慕禍害了他妹妹這么久,可他妹妹還是沒有走出來,據紀長慕所說,他們實際上已經分手一年。
喬沐元對那個男人必定還存有幻想,那一點點念想即使像灰燼一樣,也能點燃心口的荒原,直到作繭自縛,纏得自己再也喘不過氣。
最終禍害的是自己。
喬乘帆不能任由喬沐元再這樣下去,長痛不如短痛。
喬沐元還年輕,不能因為一個忘恩負義的渣滓葬送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她這個年紀還有大把的美好。
喬乘帆把井銳叫到辦公室來,從昨天開始,他們已經開了一整天的秘密會議,井銳是第二個得知前天夜里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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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銳聽后心中有一種難以掩蓋的震撼,久久不曾平息。
晚上。
天色已經全黑,市中心的別墅區也難掩寂靜的安寧。
喬乘帆如約來到喬沐元的家里,他說過,晚上要來陪喬沐元吃飯。
喬沐元從醫院回來后沒有再出去,臉色蒼白,病懨懨的,提不起勁,她下午換了一套簡單的米白色針織連衣裙,裙子領口有一個交叉的蝴蝶結,簡單大方,修飾得小姑娘溫柔安靜。
廚房準備了一桌子菜,菜上齊后,傭人關上了餐廳的推門。
水晶燈散發出柔和的光,喬乘帆和喬沐元面對面坐著。
小姑娘低頭吃著菜,不怎么說話,整個人都沒什么精神。
“陶管家說你身體不舒服,現在好點了嗎?”
喬沐元點點頭:“好點了,沒關系的,可能是學習太累了,課程緊,壓力有點大。”
“別強迫自己,什么時候有空?我記得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出去旅游了?我帶你出去走走,想去哪里?”
“哥,你最近不忙?”
“不忙,在紐約的工作即將收尾。”
“SJ…度過難關了?”
“處理得差不多了。”
“那…其他公司呢?我是說,之前他們大規模針對紐約各大金融公司發難,其他公司是不是也都平穩度過了?”喬沐元抬起頭,漫不經心地問。
小姑娘真是一點都瞞不住心事。
喬乘帆知道她想問什么。
但一想到紀長慕說的那些話,他又很替喬沐元不值,偏偏喬沐元現在都還蒙在鼓里,不知道那渣滓的真面目。
“一些小公司撐不下去破產了,也有大公司頂不住快退市了。”
“哪家大公司頂不住?”
“E。”喬乘帆吃著菜,眼底也是輕描淡寫的痕跡。
“不可能!”喬沐元臉色都變了,瞳孔里寫滿了不可思議,“Boris先生是金融奇才,這點波瀾對他而言不算什么,E不可能頂不住,是不是有人故意在背后作祟?”
“你對他很了解?”
“他…是我們學校的客座教授,我上過他的選修課,我都是聽同學說的,我們都很崇拜他。”
“崇拜?”喬乘帆嗓音寡淡,“你也很崇拜他?”
喬沐元沒吭聲,什么都沒說。
她剛想岔開話題,喬乘帆追問:“喬沐元小朋友,你跟Boris不是第一天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