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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長慕將衣服交給店員:“我讓助理來取。”
“好的,先生。”
喬沐元不說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紀長慕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又領著她去了賣領帶的地方:“還缺一條領帶。”
“好…”喬沐元有氣無力。
她以后真得再也不亂喝酒了,真的。
挑領帶的時候,紀長慕很挑剔,并且一條一條讓喬沐元幫他系,系到喬沐元手酸他都沒挑好。
他個子高,每一次喬沐元都需要踮起腳尖才能幫他系好領帶,從一開始還不怎么會系到十分熟練,紀長慕似乎都不滿意,還在挑。
“教授…這條深藍色就不錯啊。”
“教授,這條菱格紋的也不錯。”
“教…算了。”
每一次踮起腳尖,他都會垂眸,像是在看著她,滾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臉上,還有他身上的荷爾蒙氣息和單薄的烏木香。
她一抬頭,正好對上他的眸子。
有人從喬沐元身邊擦過,不小心推了她一把,她一個踉蹌,東倒西歪。
“小心。”紀長慕摟住她的腰,目光卻沒有離開她的臉龐。
喬沐元不小心靠近他的胸膛,聽見了他的心跳,但更多的…是聽見了自己雜亂無章的心跳聲。
她又迅速離開紀長慕。
低下頭,她心跳加快,把手里的一條深藍色條紋領帶交給他:“就…這條吧。”
“行。”
見他終于不再挑剔,喬沐元松了一口氣,但她的額頭沁出了點點汗珠。愛 照例還是她付的錢,等一切就緒,他們挑了家法式餐廳吃午餐。
紀長慕面色自若,喬沐元發現自己手心都是一層汗,挑了個位置坐下,也沒心思點菜,便由著紀長慕。
外面的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雨水從城市上空落下,煙霧朦朧,給整座城市添了無數迷蒙和灰暗。
冬天的樹木都枯了,光禿禿的枝干旁逸斜出,遒勁有力,站立在道路兩側。
從餐廳窗口往外看,紐約城立體平整,道路上,車如流水馬如龍。
吃飯時,紀長慕很少說話。
喬沐元今天話也不多,只顧低頭吃東西,甚至沒敢抬頭,好幾次,甚至拿錯了餐具。
紀長慕給自己點了瓶紅酒,他問她:“要來一杯嗎?”
知道他是故意的,她直搖頭:“我再也不喝酒了。”
“挺好。”他給自己倒了小半杯紅酒,“下午有什么安排?”
“沒安排,本來打算陪你逛一天的。”
“看來你本打算將一天的時間都給我。”
喬沐元聽著怪怪的,又沒覺出哪里不對。
“既然如此,下午我可以聽你安排。”紀長慕難得的好說話。
“不用的,你忙。”好脾氣的紀長慕讓喬沐元無法適應,“我下午可以去同學家玩。”
“嗯。”紀長慕沒多說。
一頓飯,喬沐元吃得心慌意亂,她也不知為何,手心里都是汗,心跳跟平常不一樣,臉頰也是滾燙。
餐具被她握得汗涔涔。
等時間差不多時,紀長慕正好接了個電話,助理接了他回去。
喬沐元自己打車去莉娜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