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錄,你在哪里?”
“在公司。”溫錄接起電話,“怎么了?”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跟孫局請了半天假,我想去找你。”
“身體不舒服來我公司干什么?我這又不是醫院。我讓司機去接你,送你去醫院。”
“你在忙?”
“你哪里不舒服?”
“沒什么,好像有點感冒而已。”
“哦,我讓助理給你送藥。我等會兒要開個會,今天晚上我回家吃飯。”
說完,溫錄的電話沒有掛,但那頭不停傳來嘈雜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商討工作方案。
他大概是在工作吧…童謠沒再說什么。
她主動掛了電話。
目光看向溫氏集團大樓,她的眼底是朦朧迷離的色澤。
她頭一次明白,原來結婚的那個人和愛的那個可以不是同一個人。
也許是她太淺薄了。
童謠一直坐在車里。
她想,其實溫錄精力還真不錯,昨晚上參加私人紅酒派對和舒沫一番云雨,今天一早還按時工作,處理集團事務。
他平時在她床上精力也不錯。
果真,這個年紀的男人有用不完的力氣。
只是一想到和舒沫共有一個男人,她就覺得惡心。
她不是沒有感情的木頭人,她也會難受,也會揪心,也會有七情六欲。
她并不是多溫順的小綿羊,她只是想有一個幸福的家而選擇了包容和寬和,可這些不代表她可以縱容。
過了很久,大約半個小時。
童謠看到舒沫下樓了。
舒沫手上的文件袋已經不見,她踩著高跟鞋走到自己的紅色寶馬跟前,打開車門坐進去。
至始至終,舒沫都沒有發現童謠的車就停在旁邊。
舒沫開車離開。
童謠還在原地。
日光刺目,夏日的槐花肆意飛舞,空氣里飄著若有如無的香氣。
她無處可去。
就這樣,童謠在溫氏集團大樓前的停車場坐了半天,坐在車里,有些麻木。
中午,她看到溫錄的車隊從大樓地下停車場出來,溫錄的車子在車隊中間,大概是出去談項目。
她也不進大樓、不去他辦公室了,他會不高興。
就像沒有結婚前,他跟她說,我沒有太多要求,你只要不做讓我不高興的事就可以。
以前覺得自己脾氣好性格好,也不會無理取鬧,覺得溫錄的要求不算要求,后來才知,他不愛她,她只要稍稍觸碰一點他的原則,他就會不高興。
哪怕作為妻子,正大光明去他的辦公室,他也會不高興。
童謠也無所謂,他的辦公室,她不去也罷。
溫氏集團,終究跟她沒有半點關系。
在一起三年,糾纏三年,同床共枕三年,終究鏡花水月夢一場。
晚上。
溫錄倒是如約回到家中。
童謠早就回家,本來正跟墨墨在兒童房里玩,溫錄回來。
他直奔溫墨,抱起小家伙,逗了半天才看向童謠:“我助理說去了你單位送藥,你不在。”
童謠淡淡道:“請假了。”
“哦,好點了?”
“沒什么事。”
“感冒的話,暫時就最好不要帶墨墨,小孩子免疫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