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這一次的離別倒不似之前那么感傷,因為他知道,不管再發生什么都不會讓他和黎晚分開。
“好的吧,爸爸,天天會想你的。”天天倒挺感傷,“你早點回來好不好,天天希望每天都能見到你。”
“好,爸爸答應你。”
餐桌上氣氛很好。
等天天吃過早餐,許深還親自送天天去上學。
黎晚難得周末休息,很累,她又回床上去睡回籠覺。
下雨天的周末,很適合睡覺。
她塞著耳機,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這兩年,她沒有再做過噩夢,在倫敦的日子細水長流,安寧自在。
許深送天天去學校后就拿了天天給他的鑰匙回來。
他打開門,原本是想怕黎晚不給他開門,想回來再單獨跟她告個別,沒想到黎晚睡著了。
她沒鎖門,被子只蓋了一半在身上,玫紅色的睡衣下是性感的身子。
許深走過去,他坐在床頭,俯身在她的臉上親了幾口。
又軟又香的女人睡在他身邊,許深真是一刻都不想離開,忍不住多親了她幾下。他不太能控制自己,但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許深替她拿下耳機,在床邊坐了會兒,耳邊是黎晚淺淺的呼吸聲和窗外的雨水聲,淅淅瀝瀝里是時光悠遠綿長的訴說…
他給黎晚蓋好被子,一只手緊緊扣住她的手,沒舍得松開。
這樣相偎相依,彼此依靠的時光,讓他分外留戀。
他就這樣靠在床邊坐著。
這雨從天還沒亮時就在下,下了很久都沒停。
朦朦朧朧的水汽籠罩在干凈的玻璃窗上,窗簾外是一片混沌的天地,寧靜悠遠。
黎晚大概是累壞了,九點多才醒。
她一動,許深就睜開了雙目。
“醒了?”他低頭,正好對上她的眸子。
睡眼惺忪的黎晚撩開耳邊細碎的發絲,睡衣不整,似醒非醒。
她這模樣,看得許深喉嚨一緊,血液逆流。
要不是足夠理智,他恐怕早就忍不了了。
他渾身滾熱,抽開自己的手。
黎晚終于醒過來,啞著嗓子問:“你怎么在我家里?”
“想單獨跟你告個別。”
“不用了,我知道你要去紐約了,只要不帶天天走,怎么都好。”黎晚坐起來,從柜子里拿出一只發圈扎頭發。
“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不會帶走天天?”
“心里有陰影。”
“…”許深忽然覺得自己成了罪人,不僅是天天的童年陰影,也成了黎晚的心理陰影。
那他心里還有陰影呢,他給他們母子倆立的“墓碑”還在南城,這怎么說?
兩年前車禍的事讓他做了兩年噩夢。
行吧,他是男人,他承受能力強,他沒陰影。
黎晚下床,站在衣櫥邊挑衣服。
挑來挑去挑不出想穿的衣服,又懶得做飯,干脆不挑了,她又拉上衣櫥的移動門。
倒是許深看她挑了半天。
睡衣質地薄,她里面又沒穿衣服,許深看了會兒就不怎么受得了。
黎晚挑了件外套披上,不再換衣服。
“我明天回紐約,你就沒有話要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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