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和晚晚都活著,都還好好的。
饒是許深這般理性的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睛,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天天,他怕自己一眨眼,天天又不見了。
天天的眼睛又大又亮,他仰頭看著許深。
真得是爸爸哦。
他還是想爸爸的…
可是,兩年沒見,他也不敢隨隨便便靠近許深。
因為兩年前奶奶就說,爸爸不是很喜歡他,爸爸以后還會再跟別的漂亮姐姐生寶寶。
所以…他想了想,沒有敢靠近許深。
天天對許深的表現很疏離,這讓許深十分痛心,為什么他親生的兒子跟他沒有一點親近呢?哪怕是隔了兩年,真得不想他嗎?
天天只看著他,沒有再像往常一樣撲進他的懷里。
父子倆互相看著,誰也沒說話,像是陌生人。
但,明明骨子里卻流著相同的血。
洗手間,黎晚打碎了一瓶護膚品。
許深這才丟下天天,往洗手間的方向跑過去。
還好,沒什么事,只是打碎了東西,黎晚無辜地靠在墻邊,像做錯事的小孩。
身上的毯子早就掉落在地。
“我幫你洗把臉換身衣服,今天早點睡。”許深從毛巾架上拿了一條粉紅色的毛巾,沾了熱水。
黎晚是半醉狀態,任由許深擺布。
許深替她卸了妝,洗臉,他還是頭一次做這種事,不熟練,小心翼翼。
持續時間沒有太長,但就在他想給黎晚換衣服時,她死死抱住手臂,不肯,警惕地看著許深。
他嘗試了好幾次,黎晚都保持警惕,不肯。
無奈,許深只好作罷,送她去臥室。
她的臥室很干凈,收拾得整整齊齊,是簡約清新的風格,很舒適。
桌子上沒有太多擺件,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還有天天和她的合照。
他哄了半天才把她哄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你早點睡覺,明天是工作日。”
黎晚折騰了一晚上,也困了,躺在柔軟的被子里,沒多久就閉上眼睛睡著。
許深在床邊坐了會兒才離開。
天天還在屋子里,抱著他的大熊,見許深出來,還是盯著他看,不知道該說什么。
天天確實長高了,這兩年變化挺大,模樣兒長開了,更加白凈好看。
許深往他走過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天天,這兩年在倫敦,適應嗎?”
“挺好的。”天天回應。
“讀小學了?能不能跟上這邊學校的節奏?”
“可以喲。”天天低頭,玩著手里的熊。
這只大熊不算大,他剛好抱住。
許深想起玫瑰湖的那只大熊,也是天天的最愛,天天最喜歡抱著那只熊睡覺。
后來,他帶著那只大熊去美國,卻再也沒有見到天天。
天天扔著手里的熊,許深問一句,他就答一句。
氣氛有點冷清。
父子倆的關系也很僵持。
“我給你買了禮物,明天帶過來送給你。”
天天沒吭聲,沒有拒絕,心里頭還是想要的。
畢竟,他還是他的爸爸,親爸爸。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個爸爸是不是有別的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