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這種感覺噬心浸骨,痛不欲生。
他終于把黎晚當年的感覺體會了一遍,他才知道自己當年有多殘忍,更何況,天天還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他就那么狠心地把天天帶去了美國,沒讓她見一面。
而今時今日這一切,不過是對他的懲罰。
黎晚被手機鈴聲吵醒,皺眉,試圖摸索出自己的手機。
許深幫她按了掛斷。
等會兒他就可以送她回家了。
燈光下,他低頭看著黎晚紅潤水靈的面龐,兩年不見,她變得更漂亮了,比以前成熟有氣質,微卷的頭發,高挺的鼻梁,還有水蜜桃一般的紅唇。
許深俯身,幾乎能碰到她的嘴唇。
最終,他還是沒有再進行下一步動作。
他在想,她口中的“相親”是什么意思?喝醉酒胡言亂語?
半小時后,黎晚身上的熱度退了,藥效也退了,許深替她裹了條毯子。
他知道她家住哪里。
打了一輛車,他抱著她坐在后排。
黎晚興許是太累了,一上車就趴在他的腿上睡著,睡顏安穩沉靜,再沒有亂動。
許深的大手輕輕撫摸她的長發,哄著她入睡,似乎在哄一個小孩子。
一路上他心里頭都在掙扎一個事,那就是等會兒要不要見天天。
他素來果決,行事果斷,這樣的猶豫不決還是頭一次。
要不要見天天,見了天天該說什么,或者,天天還會不會認他?
他對天天始終沒有黎晚對天天好,但他和黎晚一樣愛兒子。
他輕輕捏了捏黎晚的臉:“黎晚。”
“嗯…”她有所反應,但眼睛沒睜開。
“黎晚,我有話跟你說。”
“嗯…”
“黎晚,我問你,你和唐景州結婚沒有?”
“嗯…”
“醒醒。”許深又捏她的臉,“不醒我就親你了,醒醒。”
黎晚蹙眉,秀氣的眉毛微微擰起,只覺得吵,帶著些醉意推許深:“好煩…”
“黎晚,好好回答我,你和唐景州究竟有沒有結婚?”許深知道黎晚不是那么隨便的女人,如果和唐景州結婚了,她怎么會出現相親?又怎么會跟陌生男人見面?
黎晚還是不回他。
許深生氣了,抬手輕輕擰了她的耳朵:“說不說。”
黎晚好生氣,使勁甩開他的手。
許深不依不饒,一直問:“你和唐景州結婚沒有?有還是沒有?”
“沒有,沒有,沒有…”黎晚搖著頭,差點捂耳朵。
“沒結婚你為什么給他生孩子?嗯?”
黎晚真得徹底被他弄得炸毛,從他腿上坐起來,跨`坐的姿態,抬手擰他的臉頰:“小朋友,你為什么有這么多問號???”
她的眼神迷迷糊糊,像極了清晨白霧下的森林,黑暗中閃爍著晶亮的光澤。
許深腦子像炸開,這樣坐在他身上的黎晚讓他整個人都懵了。
他畢竟是個正常男人。
渾身血液逆流,他竭力控制自己,喉嚨動了動,伸手試圖把她從身上拉下去:“下去。”
“我發現一個事…”黎晚不為所動,反而認真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看,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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