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黑色皮鞋踩在地面上,他看都沒看高永一眼,理了理衣袖,離開。
高永這樣的,他還真瞧不上。
能做他對手的,一定是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都不能讓他有還手之力的人,目前并沒有。
許深頎長高冷的背影消失在停車場。
等他走遠,高永才回過神,看著自己那已經變成一堆廢鐵的瑪莎拉蒂,狠狠踢了許深的車一腳!
“操!”他咒罵。
許深去酒吧喝酒,根本沒把高永這種人放心上。
今天只是頭一次見面,來日方長。
酒吧老板認得許深,自然點頭哈腰就把上等紅酒送過來。
“許總,今天怎么白天來喝酒?有心事啊?”
許深把襯衫袖子捋到手肘處,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不該你問的事別問。”
“好,好,不問,您慢用,有事叫我。”
白天的酒吧沒有人,很單調,只有五彩的燈光在閃爍。
喝下紅酒,許深才有一種復蘇的舒暢,終于把自己從那瀕死的絕望感中拉回。
他緊鎖的眉頭上染了思緒,沉默不語,臉部線條緊緊繃著,只有手不停地往嘴邊送紅酒,一杯接著一杯。
他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露出一截性感修長的脖頸,透著野性和男人的氣場。
整個酒吧成了他的背景板和陪襯。
酒吧老板還從來沒有見許深這么喝過酒,眼睛都喝紅了,就好像一只不知饜足的狼,什么事也不做,只是喝酒。
一瓶又一瓶。
從中午到傍晚。
天快黑時,酒吧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音樂聲也變得嘈雜無比。
老板生怕出什么事,壯著膽子故意去跟許深說話:“許總,要不要來點別的?我們酒吧最近從國外進口了很多種酒。”
“我不是第一次在你這喝酒了…”許深紅著眼,眼睛里都是紅血絲,神志模糊,一字一頓,聲音清晰低沉,“你應該知道,除了帕爾干莊園的紅酒外,別的我不會碰。”
老板賠笑:“是,是,我知道,我這不是希望您嘗嘗別的…”
“我許深不是多情的人,更不是花心的人,我認定的…就不會改。”
老板有些接不上話,這是把酒當姑娘了?
哪家姑娘能得到許公子的青睞?
顯然,許深醉的不輕。
要知道,許深這樣的人素來守口如瓶,生怕會被人抓到什么把柄。
老板吁了一口氣,好在他不是大嘴巴,他很注重客人的隱私,尤其是重要客人。
酒桌上,許深的右手擱在酒瓶瓶口,臉色通紅,悵然若失:“我哪里不好?我有什么不好?我改不行嗎?為什么非要走?用天天也拴不住你…”
酒吧老板嚇到了,不敢再偷聽,只好打斷許深的自言自語:“許公子,天黑了。”
“別管我…”許深惱火地瞪著他,“把酒都拿過來,然后滾!”
“行,行…”老板去拿酒,不敢再惹許深。
惹不起,惹不起。
“走吧,你想走多遠走多遠…別回來了…原來女人的心比男人要狠…你比我狠多了…”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