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滾燙,她有些睜不開眼,只覺得手腕被人按著,動彈不了。◢隨*夢◢小*.lā
總覺得耳邊有人在說話,像是在現實中,又像是在夢中。
現實與夢,她有些分不清。
就像是剛剛,她做了一個很長又很甜的夢,就有點不愿意醒來。
“難受…”她低聲呢喃。
容錦承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很燙:“這么燙,不難受才怪,也怨不得別人,自己作死。”
他不是沒發過高燒,五歲前,鄉下條件不好,他經常發燒,而且沒有太好的藥來治。
那時候他媽媽會用土方法給他降溫。
雖然土方法治療效果不算太好,但他也沒有什么怨言,難受的時候就鉆到媽媽懷里。
想到這兒,他的手竟然用了一下力,一不小心掐到了韓雨柔的手腕。
她疼得皺起眉頭:“疼…”
韓雨柔臉色蒼白,細細的柳葉眉微微蹙著。
發燒很難受,他知道。
“你以后還作死嗎?”容錦承語氣肅冷,“說,以后會不會聽我話。”
迷迷糊糊中,韓雨柔聽到了容錦承的聲音,她緊緊閉著眼睛搖頭,很排斥這個聲音。
“你!”容錦承看到她搖頭,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欠扁。
“我難受…”韓雨柔聲音沙啞得厲害,像是要哭的樣子,“很熱…”
韓雨柔的另一只手想要掀開被子。
但,容錦承一把按住:“發燒了都不消停,像你這么不聽話的女人,是得有人管管。”
韓雨柔聽出了他的聲音,使勁兒搖頭:“你走開,我不要看到你,你走開…”
是他。
他的聲音,她已經很熟悉。
包括他身上那獨特的香水味,她也熟悉。
她已經從夢中醒了過來,夢里沒有容錦承,但現實中…有他。
“這種時候還跟我較勁?韓雨柔,你為什么不想見到我?你以為我想見到你?天天跟我擺臉,蹬鼻子上臉,我還真不待見你這樣的女人!”
韓雨柔畢竟在發著燒,撲騰了一兩下后也折騰不動了,閉著眼睛,難受地皺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耳邊是容錦承的聲音,刺激著她的耳膜。
“小爺來看你,是給你面子,你要感激,要對小爺態度好點,懂嗎?”容錦承很生氣。
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來的一路上情緒很復雜,甚至低沉,這會兒在暖暖的燈光下,倒漸漸安定下來。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韓雨柔的臉上,從她的額發看到眼睛,看到嘴唇。
她的臉色雖然蒼白,但嘴唇還是很美,猶如剛剛成熟的果子。
目光往下移時,他竟看到韓雨柔下意識地將手放在小腹的位置。
容錦承心里頭滑過不明所以的滋味,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沒有再開口,也沒有換衣服,只是靜靜地坐在床邊,一直看著韓雨柔。
頭一次他發現,她長得是真漂亮,不愧得過選美比賽的冠軍。
她要真生了個孩子,大概也很漂亮吧。
不過不好說,如果是個丑老公,孩子怎么可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