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怎么會容忍自己的女朋友被別的男人侵占。
而當他說起韓雨柔時,喬斯年的眼中并沒有什么波動。
只有兩個原因,一是喬斯年隱藏太深,二是喬斯年對韓雨柔沒感情。
恐怕,答案正是后者。
“容錦承,一回國就選擇對付韓家,不是心血來潮吧。”喬斯年看向他的眼睛,幽深的五官隱匿在昏暗的光線下。
喬斯年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容錦承,一刻不松。
容錦承的目光沉了一下,眼底是少見的內斂。
不過片刻后,他就嗤笑一聲:“喬爺是從哪里聽了些風風雨雨,原來喬爺還是這么八卦的人,愛打聽別人的私事。我就不一樣,我對別人的私生活一向不愛干擾。”
說著,容錦承狠狠抽了一口煙。
“容少太抬舉自己,我對你還真是毫無興趣。只是,一回國就不惜用金錢做誘餌,用人命做手段來整垮韓家,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說到后面,喬斯年的聲音低了下去,但目光一直鎖在容錦承的臉上。
白凈的少年眼中多了幾分陰鷙。
終于有所動容。
但容錦承只是抽了兩口煙,淡漠道:“喬爺還是別關心別人了,關心關心喬氏好了。”
“你要對喬氏做的,不就是那些嗎?我今天過來也是因為想得很清楚,用喬氏換我十年光陰,自然合算。”喬斯年語氣平靜而鎮定,就像是在談一筆再平常不過的合同。
“我要是喬爺,我也覺得合算。”容錦承道,“不過喬爺你可別怨我,我對喬氏本沒有什么興趣,只不過在韓家發現這么個有趣的事兒,不如就順手牽個羊,把喬氏也收進囊中好了。”
“你也不怕撐著?”喬斯年面如寒霜,眼底是望不見底的幽沉。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寧愿撐死也不要餓死啊。”容錦承瞇起眼睛,抽了一口煙。
煙霧繚繞在他的臉側,容錦承白凈的臉龐上多了些陰冷、蕭瑟的線條,嘴唇邊的笑容多少有幾分牽強。
兩個不一樣的男人面對面坐著,包間里是別樣的氣氛。
緊張,寂靜,深沉。
喬斯年喝著酒,臉色不變,如冷水般,波瀾不驚。
容錦承的嘴角邊有僵住的笑意。
好一會兒,喬斯年沒有開口,容錦承也沒有開口。
氣氛,多多少少有些僵持。
包間里安靜到能聽見香薰機運作的細碎聲。
“你有幾分能力運作喬氏?嗯?”喬斯年開口。
“幾分能力?當然是十分能力。”
喬斯年冷笑一聲:“年輕是真好,不知天多高地多厚。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你還在上小學,如今倒跟我談起條件來。”
他像容錦承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有這么自負。
依稀記得當年,京城各大企業夾擊,喬氏元老欺負他年紀小,強逼他交出喬氏股份,否則就整垮喬氏。
多少個不眠不休的日日夜夜,從融資到整合,他憑借著強有力的手腕,保住喬氏,坐穩總裁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