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濯扯開了自己的領帶,隨后就看著對面的黃韻玲:“怎么還沒有睡?”
“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黃韻玲答非所問。
姜濯皺了下眉頭,沒有說什么,也沒有解釋。
黃韻玲笑了一下,卻是皮笑肉不笑的,她這陣子瘦得厲害,也不睡覺飯也不吃,姜濯讓人每天給她打營養針,但即使這樣,面容還是像鬼一樣。
這樣,確實是沒有辦法當夫妻的,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沒有男女方面的感情,都是黃韻玲單方面的。
所以此時,她沒有了兒子,他有了別的女人,他們也應該散了。
黃韻玲的面上沒有一絲的笑意,她很淡地說:“我們離婚吧姜濯。”
“為什么?”他起身,想往她這邊坐,但是黃韻玲立即就躲開了。
她瘦得不成樣子的面孔對著外面的黑夜,聲音又低又啞:“我們不適合在一起了,我不但當不成你的妻子,就是日常照顧也沒有辦法,我想回原來的地方住,我聽說你買下我們以前的老房子,我想住那里…應該會清凈吧。”
姜濯伸手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又抹了把臉,看著她:“你認真的?”
“認真的。”黃韻玲慘淡一笑:“在這座大房子里,看著這些侍候我的人,我就想著我擁有的這一切是用姜范的命換回來的,姜濯,是我兒子的命…”
姜濯閉了閉眼,“我一樣想念姜范。”
“不,你不想,你想過正常的生活,我能理解。”黃韻玲黑瘦的臉上流下眼淚,她沒有去管,她只是任著眼淚落下,“離婚,你和那個女人結婚吧,生幾個孩子,我們之中總得有個人過得好。”
她說著,就垂了頭,“姜濯,其實我們不該結婚的。”
姜濯皺著眉,一直地看著她。
她抬眼,沖著他笑了一下,聲音嘶啞透了:“我不快樂,姜濯我一點也不快樂。”
最后,他們還是離婚了,在第二天的清早。
拿到證以后,姜濯送她去以前的老屋子,他已經重新地裝修過了能住人,,只是她一個人他總是不太放心,于是重金買下了對面的房子安排了人住下方便照顧她,黃韻玲是知道的,假裝不知道。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慢慢地失了交集,開始時姜濯偶爾還會去看她,可是他見到她時她都不快樂,反而遠遠地看著,她面上的神情很柔和。
他便,慢慢地不再去了。
姜濯也沒有和音樂老師結婚,仍是保持著同居的關系,只是他帶著她搬進了一間大公寓里,頂層500平的那種。
他從來不提結婚,女方有些著急,但因為迷戀姜濯也就不怎么敢提…
而明妃,一直沒有下落。
當姜濯再次見到唐瑤時,已經是秋天了。
物是人非。
他看著唐瑤的美好,才驚覺有大半年沒有見著她。
此時的唐瑤已經快要生產了,肚子很大,在醫院里應該是產檢結束…
姜濯的喉頭一緊,走了過去,低低地問:“怎么你一個人在這里,潘雅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