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一步,他也回了她一抹淡笑:“其實,我們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
而他,明明知道,卻還是情不自禁地做了一個美夢。
他退了幾步,然后掉過頭,黃韻玲站在那里一臉的蒼白。
“走吧!”姜濯輕聲開口。
黃韻玲還是呆呆的,他拖了兩下她才回神,怔怔地說:“姜濯,她打你,你就樣算了嗎?”
“黃韻玲!清醒一點,走了。”姜濯的嗓音很沙啞。
前面的搬家公司工人,還在等他們,一邊看熱鬧。
黃韻玲不肯,她掙開他,和他對立著。
她以前,很怕他的。
但是此時她一點也不害怕了,近乎是歇斯底里地問:“你為什么不扇回來?你還喜歡她是不是?姜濯是她把你害得這么慘的。”
姜濯盯著她看:“走不走?我最后問你一次,你不走的話是死是活我不會再過問。”
黃韻玲呆了呆,“姜濯?”
姜濯沒有再理會她,筆直地走向那邊的車隊,馬上,就要和這座城市告別。
他欠了黃家的,或許一輩子還不清。
在黃韻玲一次一次地作死時,他無法看著她完蛋去坐牢。
他對不起唐瑤,可是她不需要他說對不起,他也不想說。
如果說注定要失去,那么他寧可他在她的心里留下一道濃重的色彩。
姜濯離開,黃韻玲在那里呆呆地站了一會兒,還是跑著跟上去了。
她從背后抱住了他,喃喃地說對不起。
而唐瑤靜靜地看著。
姜濯回頭,和她的目光對上,他怔著,竟然忘了推開黃韻玲——
唐瑤掉頭離開。
夜很深了,她開著名貴的車子從姜濯和黃韻玲身邊駛過,隔著一道車窗,他們錯過彼此很多年。
姜濯仍是靜靜地站著,看了很久。
“姜濯,”黃韻玲小心翼翼地問。
雖然他打了她一耳光,但是她氣過了就算了,此時更心疼他。
姜濯這樣的脾氣,在這樣的時候被女人打了一巴掌,自尊心一定受不了。
姜濯低頭,盯著黃韻玲看了一會兒,輕輕推開她。
他說:“韻玲,我不會愛你,也不會娶你。”
這輩子他大概也不會結婚了,因為可能再也找不到一個喜歡的女人。
黃韻玲大驚失色,眼里轉著淚水,抽泣:“姜濯我那里還有一點錢,還有兩套房子我可以賣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吃苦的,就像是以前一樣啊。”
她吸了一下鼻子:“我們以前那樣不好嗎?”
姜濯垂眸:“我不會喜歡你,懂嗎?”
她拼命地搖頭:“我不在乎啊,沒有關系的啊,我們可以還當兄妹啊!姜濯求求你別把我丟下,我一個人很害怕。”
她拼命地哭,臉都哭花了。
姜濯嘆息一聲,沒有再說什么了…
唐瑤開車回到唐宅,已經快地深夜。
她坐在車里良久,這才打開車門下車進宅子。
大廳里,小唐總坐在沙發上翻著雜志一副無聊的樣子,擺明了就是在等她。
聽見腳步聲,他抬眼:“離開公司那么早,回來得那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