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長下的棋,向來就是天衣無縫,唯一的例外就是四年前對倪瑋心軟,卻是對藍顏心狠了。
李秘書這么一說,張峰的心里就完全明白了,嘆息一聲,“是我不懂事兒,也沒有打聽清楚。”
他這樣說,李秘書就笑笑:“現在也不遲啊,我們何處向來就不喜歡為難別人。”
張峰也就放了心,混在官場上的男人,最關心的從來都是自己的前途,至于女人,有權勢了哪里沒有女人,他又何必和何處爭女人,再說孩子都是人家生的,占了窩了他爭也爭不過來著。
張峰離開了,李秘書也打開車門離開。
別墅里,藍顏仍是靜靜地吃著早餐,仿佛張峰的出現并沒有影響她的心情一樣,何其正就靜靜地看著她,一直沒有出聲。
一起吃完,他去樓上幫她把藥拿下來,藍顏看著有些怔忡。
“抗過敏的藥,忘了?”他輕聲說。
藍顏默默地接過去,吃了一顆,他又說:“今晚再吃一顆,就沒事了。”
藍顏沒有再接話,只是默默地把衣服穿上,看著他:“你這里有司機的吧?”
這里別墅區是打不到車的,更不要說是公交了,所以她只能讓他安排司機。
何其正坐在餐椅上,靜靜地看了她幾秒,然后起身:“我送你。”
藍顏的唇抿了抿,堅持:“司機就行了。”
何其正看著她,忽然就起身慢慢地朝著她走了過來,距離她一步的距離,他低頭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顏顏你是不是在心疼我?”
“沒有。”她回答得很快,而且很堅定:“何其正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他仍是看著她,聲音帶了一抹輕笑:“可是我覺得是。”
他伸出手,在她的臉蛋上捏了一下,軟軟嫩嫩的。
藍顏有些嚇住,退后一步,就瞪著他。
他仍是微笑,聲音也帶了幾分溫柔:“不心疼的話,就讓我送你,反正死活你也不關心,是不是?”
藍顏輕輕地哼了一聲,不想和他再說,怎么說都是他是對的,她都是吃虧的一方。
何其正的目光又看了她一會兒,然后上樓拿了外套下來,走到樓梯中間時他的手捂著心口咳了幾聲。
藍顏看著他。
他也是。
四目撞上,他的嘴角竟然似笑非笑,緩緩走下來在她面前:“走吧。”
她沒有說話,而他走了幾步忽然就頓住了步子,伸手捉住她的手腕,“顏顏。”
她抿了抿唇,就無措地看著他。
想掙扎,他的力氣大得驚人。
他開口,聲音又沉又啞:“以后,我不會再讓你吃藥了。”
藍顏咬了下唇,有些難堪地別過臉去,明明他們就沒有關系了,他就是有這個厚臉皮的本事對她說出撩撥的話來:“以后我用,嗯?也不弄疼你了。”
“何其正。”她實在是受不了,聲音提高了:‘我們沒有以后了。’
他笑了一下,朝著外面走,替她打開車門讓她上車,關車門時他才很慢地說:“你也不小了,總有生理需要吧,不找我你打算找誰?”
“我會有男朋友的。”她扭過頭,有些惱怒地說。
就沖著他這樣可惡,她覺得她得相親找個男朋友,擺脫他。
不過她是太小看何其正了,他花了兩億和倪瑋離婚,又不惜把自己的名聲搞臭,又怎么會允許她去找別的男人結婚呢?
她這樣說,何其正只是笑笑,當她是小孩子脾氣。
其實她昨晚已經表明她的心里還有他,就像是她在他心里一樣,是不可磨滅的,更何況他何其正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又是唯一的一個男人,他不信她能忘得了他,要是能忘也不會單著這幾年了。
明明就是不小的年紀了,過了年就28歲了,老姑娘了。
他發動車子時,又看了看她,28歲其實還是很年輕的小姑娘。
單純,美好,一騙就到手了,他那樣強迫她她都沒有對他怎么樣,心里還心疼。
即使她不說,但是他知道,她就是心疼了。
何其正的心里有著微妙的感覺,把她送到公寓,見她很她就沒有送她上樓,因為他的身體實在不舒服,他去了醫院打了點滴,結果醫生把他臭罵一頓,說他不要命,說他想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