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小臉,沖著他擠出一抹微笑。
可是,那抹微笑卻帶著尖銳的痛。
她說,“好幾次,我想從樓上跳下去結束生命,那樣我就不會再去想,不會再流淚,不會再想你。”
她說著,憤怒地把手上的東西砸到他的臉上:“等我想明白了,不痛了,你來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是騙我的…唐堯你真混蛋。”
他是應該陪著她一起傷感的,但是聽著她罵人,他卻又忍不住地低聲笑了起來:“傅染,你怎么和以前一樣,罵來罵去就是這幾句呢?”
他伸手撫著她細致的小臉蛋,聲音輕輕的:“我來教你好不好?”
“比如說下流,無恥…你以前也用的,還有就是…”他的嗓音低了下來,說到哪里手就碰到哪里。
傅染的反應,是直接甩了一耳光給他。
不但甩耳光了,還踢了他兩腳:“滾出去。”
唐堯也知道她在氣頭上,像是獅子一樣發火的女人是很難安慰的。
他舉起雙手,“好,我先出去。”
是這樣說但是他的目光還是落在她的身子上,多看了幾眼。
傅染手里的東西又砸了過去。
唐堯用唇語說了幾個字,挺無賴的樣子。
他走出去,當然并沒有離開別墅,因為已經不想離開。
不想離開傅染。
他坐在樓下的大廳里抽煙,煙霧繚中,他既是寂寞的又是內心滿足的,還有些騷動,因為他知道他不再會和她分開。
不再害怕她會受傷害,傅染其實并沒有那么脆弱,她說能傷害她的只有他唐堯。
他輕而無奈地笑了,一直以來,是他給了她最大的傷害。
這么簡單的道理,他竟然不懂了。
夜深,他坐在明亮的廳里,一室安靜。
樓上,傅染坐在臥室里,靜靜地發呆。
原諒,在一起?
等到夜色濃郁之時,她披了一件衣服走到露臺,一樓的停車坪上唐堯的車還在。
他人,也還在。
就在樓下,賤賤地睡沙發。
她看著看著,眼前浮著一抹濃霧,再后來,她輕輕地笑了。
其實她根本不需要去想是原諒還是不原諒…跟著自己的心就好。
她緩緩走下樓,燈光照在她哭過的臉上,更顯得白凈。
唐堯本來躺在沙發上,手指輕輕地劃著抱枕,聽見腳步聲立即就坐正,直勾勾地看著傅染,“怎么下來了?夜里有些涼的,不多披件衣服。”
傅染沒有出聲,坐在他對面。
唐堯立即很有求生欲地為她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她面前:“有事要和我說?”
傅染點頭。
她握著手里的杯子,眉眼低垂,停頓了一下才開口:“你說的我都知道了,唐堯我們還是冷靜一下再作出決定,再說,你也未必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對,我說的就是女人,你現在有那么多的女人,雖然你說沒有發生什么,但是你真舍得舍棄嗎?”
“你不信我?”他有些受傷,皺眉。
傅染望進他的眼里:“對于有前科的男人,我應該信嗎?”
“好吧!”他摸了摸鼻子,認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無非是不想搬回去和我一起住,行,我多往這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