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堯等到了大約九點,傅染才回來。
門口停了她的白色寶馬,她下車,一手牽著瑤瑤,一手捧著一大束花進來。
在看見唐堯時沒有太多的意外,因為他的車停在了外面。
瑤瑤見了爸爸很開心,過來粘了好一會兒,要抱抱要舉高高。
唐堯滿足了小女兒的心愿,親了又親才拍了她的小股股讓她自己去玩。
趁著這空檔,傅染已經拿了一個水晶花瓶過來,把白色的海芋插一上,放在客廳里很漂亮,她抬眼,看著他凝視著自己不禁笑笑:“昨晚沒有回家?”
“怎么這么問?”唐堯輕舔了下唇。
傅染看他一眼,繼續低頭伺弄著手里的花,語氣十分地淡:“因為你的衣服沒有換,領口有女人留下的口紅印,正紅色…”
她頓了一下,“李夢影昨天涂的好像不是這個顏色。”
這一席話,說得唐堯無地自容,解釋不了,也不能解釋。
他只有摸摸鼻子,看向傅染:“這對于單身男人不算什么。”
然后他不動聲色地往前走了一步,“還是你在乎?”
傅染盯著他看了一眼,淺笑:“你想多了。”
唐堯的手悄悄地握緊,聲音也繃緊:‘為什么突然回來?’
傅染的手指本來在修剪花的,這會兒放下,和他隔了一步遠的距離對視著。
良久,她輕聲開口:“唐堯,我們離婚了,已經都有著各自的生活,我不需要再接受你的安排,我選擇在法國還是在h市生活是我自己的權利。”
他扣著她的手腕:“可是你這樣,念琛和瑤瑤會受到傷害,一個不完整的家庭對于他們來說,是殘忍的。”
傅染的神情呆了呆,隨后就一把甩開他的手。
她退后一步,伸手撩了一下發絲:“唐堯,你忘了造成他們沒有爸爸的是你自已,你成了別人的爸爸,念琛和瑤瑤就自然沒有爸爸,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教育他們,他們不會有缺失的。”
他皺眉:“什么意思?要給他們找后爸?”
傅染懶得理他:“我不想和你吵架,如果你只是來看孩子我歡迎,但是唐堯我不再是你的木偶,也不會受你控制。”
“你和孩子們馬上回法國。”他冷著臉,“必須馬上,我會安排。”
她盯著他的眼,呼吸都是痛的,“瑤瑤無法呆在法國,她總是呼吸道感染,甚至得到肺炎。”
唐堯呆住了。
他頓了一下輕聲問:“為什么不告訴我?”
傅染很輕地笑了,“告訴你?唐堯你讓我怎么告訴你?”
“在瑤瑤生病的時候,你和李夢影,還有其他的女人緋聞滿天飛,每天不是燭光晚餐就是各種高調出現,唐堯我們離婚我不會責備你什么,但是瑤瑤…你不是一個及格的父親。”她很理智地說出口。
唐堯抹了下臉:“你可以告訴我。她們不代表什么的。”
“你有唐沐要照顧,不是嗎?”傅染輕聲說:“念琛和瑤瑤有媽媽,但是唐沐誰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