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謙的手指撫觸在她的臉上,在那邊停留了很久 唐堯接到消息過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
他看著林謙,眉頭緊鎖:“她怎么會在你這里?”
林謙將抽屜里的照片拿出來,扔在唐堯面前,淡聲說:“這得問你。”
那些照片像是雪花一樣飄落,唐堯只看了一眼,臉色變得蒼白。
林謙冷著聲音:“如果你不能好好愛她,不如放她離開,唐堯你沒有發現她不快樂嗎?”
唐堯沒有出聲,他只是將那些照片收集了起來,用打火機燒掉。
林謙靜靜地看著他:“這些已經刻在她的心里了,你燒不掉的。”
“出去好嗎,我想和她獨處一會兒。”唐堯的聲音很平靜。
林謙的面容有些壓抑,“這里是醫院,她身體很虛弱,我以一個醫護人員的身份告誡你克制一下。”
唐堯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她是我的妻子,我知道分寸。”
林謙還是離開了。
門關上,唐堯走到病床前。
傅染醒了過來,眼睛拉開一條縫望著他,但是沒有神采。
唐堯的心里一痛,蹲在床邊捉住她的手,聲音沙啞不堪:“傅染,我沒有和她…”
她仍是望著她,但卻輕輕地抽回了手。
她很虛弱,每一絲動作都艱難萬分,可是再艱難,她還是堅定地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中抽離。
唐堯垂著眸子,薄唇顫抖了一下…
傅染仍是看著他,或許她并沒有看他。
她沒有醒,目光沒有焦躁,她只是排斥著他的溫度。
而已。
唐堯半跪著,不甘心地將她的手掌整個地握在掌中,拉近貼著自己的面孔。
她無法掙開,就只是安安靜靜的,呼吸也是淺淺的,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
半夜,傅染開始發高燒,林謙給藥,打針吊點滴忙了一個晚上,傅染偶爾會睜開眼,但是她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回應唐堯。
她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樣。
三天后,傅染才真正地醒了過來,人瘦了一大圈。
她睜開眼,看著面前放大的俊顏。
這是她的丈夫,可是她卻是一點也感覺不到溫暖了。
“染染。”唐堯伸手放在她的額頭上:“終于不燙了。”
傅染閉上眼,不愿意去看他過分關心的眼,因為看了她覺得有些諷刺。
半響,她低語:“照片你看到了?”
唐堯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
終于來了。
他重重地點頭,想說什么又被傅染擋住了:“別解釋,我不想聽。”
她沒有哭,她只是不想和他說話,她只想靜靜的一個人待著。
唐堯望著她,薄唇動了動,但是最后還是沒有能出聲。
傅染又住了兩天院,這期間她沒有和唐堯說一句話,他哪怕天天圍著她轉,她都當他不存在。
她出院的那天上午,唐堯去辦手續,林謙走進來。
傅染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靜靜地出神,大概是從腳步聲知道是林謙,她輕聲開口:“林謙,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沒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