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堯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臉湊過去吻她的頸側,“要是你不滿意,我把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換掉,全都換掉,嗯?”
傅染沉默了一會兒:“最應該換掉的,是唐堯你自己。”
氣氛有些凝結,但他總歸是想哄她開心的,頓了一下才又開口:“還在生我的氣?晚上去吃飯,當是補償?”
傅染對他的補償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他說要吃飯她還是順著他的。
現在他們的狀態就是她任性他哄著,然后她乖一點…
唐堯似乎是樂在其中。
她本來想回公司,唐堯沒有肯,將她吻得氣喘吁吁的困在床上,又是威脅又是哄騙她才沒有離開,一直等到他下班才開車去了餐廳。
老夫老妻了出來吃飯,唐堯送花送珠寶,殷勤極了。
傅染再沒有興致也要應付他兩下,她當然也知道他有作秀的成分,這些天他們不斷地上頭條,唐磚的股價不就漲停了兩次?
她心里有些冷笑,像是唐堯這樣的商人,就是有愛情也不是純粹的,在他對你糖衣炮彈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少算計。
就像是許楠的那家公司,在唐堯捧著她時,他入股了2400萬股,在他拋下許楠之前,股價從21漲到了35,就這樣短短兩個月的操作,唐堯凈掙幾個億,捧許楠的錢,根本算不了什么。
傅染看著面前的男人,有時也覺得有些陌生。
他英逡多金,他可以很溫柔,也可以很霸道,更可以很無情。
而在他們婚姻中,許楠或許可惡,其實確確實實是犧牲品,這一點傅染再清楚不過,她從來沒有恨過許楠,因為不是許楠,就是張楠李楠,唐堯這樣的男人想找個小姑娘當槍使,會有大把前撲后繼過來。
傅染端起高腳杯,抿了一口紅酒看著唐堯,有些漫不經心地問:“你打算怎么處理許楠?”
“怎么處理?”唐堯笑得有些薄情:“本來就沒有什么,不需要處理。”
不知道怎么的,傅染想到了沈婉。
唐堯和沈婉分手,很是憐惜,絕不是這樣的態度。
她心里想著,就有些堵。
唐堯看出她的心情不好,輕咳了一聲:“在想什么?”
傅染看著他,淡笑:“你對許楠和對沈婉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唐堯一滯,目光落進她的眼里,半響才說:“你知道不同。”
如果沒有那個孩子的出現,或許是一樣的,但是有過一個孩子哪怕是算計的,在唐堯的心里沈婉都是不可磨滅的。
傅染清楚他話里的意思,難受一笑,沒有再說什么了。
好好的氣氛,也到此為止。
唐堯嘆息:“染染,那些都過去了。”
“我知道,我不是和你翻舊賬。”她用叉子攪著盤子里的食物,有些心不在焉地說:“在婚姻里偶爾迷失,是可以得到原諒的,是嗎?”
這一次,輪到唐堯的臉黑了。
明顯的,傅染說的是林謙。
他立即握住她的手,皺了下眉:“你對林謙,還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