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謙一邊給他打止痛針,一邊數落,不過聲音壓得有些低反而顯得暖昧:“昨晚留小北在這里睡,是不是弄了一個晚上才把腿弄成這樣的?”
章伯言才想說什么,臥室里就沖出一個小家伙來,手里一個枕頭就朝著章伯言砸下去:“章伯言你不要臉!”
章伯言沒有防備,林謙更沒有,手里的針就偏了一下。
頓時,章伯言額頭的冷汗直冒,悶哼一聲。
林謙也嚇到了,沉著聲音開口:“小北到一邊去,他的腿要廢掉了!”
他不是開玩笑,現在弄不好章伯言下半輩子要么就是輪椅,要么就是拐杖。
莫小北嚇到了,退后兩步,呆呆地看著章伯言,還有他腿上的針。
她不知道他們在打針。
她的眼里有著一抹霧氣,早就忘了剛才的憤怒,小心翼翼地問:“他的腿沒事吧?”
林謙一點一點地將針拔了出來,伸手按著章伯言的腿,一點一點地按,而章伯言頭上的冷汗一直在出,沙發扶上的手指幾乎發白。
看起來,很痛苦。
大約過了五分鐘的樣子,林謙終于收手,淡聲說:“總算沒有大事。”
他看向章伯言,正色說:“你得在家里再休息一個月,這只腿盡量少用,女人更不要碰,除非…她在上面。”
最后四個字,讓莫小北的臉轟地一聲紅透了。
而這時,章伯言正好看向她…
她沒有臉再待下去,想要跑,但林謙叫住她了:“不記得我了?”
莫小北當然記得,在紐約的時候林謙當過她的主治醫生,后來被陸澤換掉了,她記得她曾經很依賴他。
于是就不跑了,巴巴地點了頭。
林謙瞪她一眼:“你差點兒將我最大的金主腿廢掉了,莫小北,不需要贖罪嗎?”
“要怎么贖?”莫小北咬了下唇,頂著一頭狗啃的頭發站在起居室里,身上被換了一件章安西款的睡衣,那樣子像是17、8歲,林謙看了就想笑,覺得章伯言這樣也能下得去手。
身為男人,章伯言自然是能看得出林謙心里的小想法的,有些責怪地看他一眼。
林謙笑笑,又瞄了莫小北一眼:“他背后也有傷,你給他擦擦吧!”
說著就拋了支軟膏給莫小北。
莫小北也沒有懷疑什么,哦了一聲就接了過去。
林謙伸了個懶腰,“被嚇了一下,肚子都餓了,我找福伯去吃早餐。”
說完就徑自走出去下樓,模樣十分自在,就像是在自家一樣。
起居室里,剩下了莫小北和章伯言兩只。
她拿著藥,輕輕地走過去,“章伯言,你…”
章伯言抬眼,目光幽深地落在她的面上,打斷她的話:“叫我章先生,或者是章總,莫小姐。”
她的小臉白了一下,然后就感覺到難堪。
她穿著睡衣,在一個男人家里,被他要求叫章先生或者是章總,界線劃得清清的,這不是難堪是什么?
“好。”她抿著唇:“章總哪里受傷了?”
他仍是注視著她,目光幽深了很多。
良久,他將浴衣帶子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