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
傅染醒來,眼睛有些酸澀地動了動,睜開。
唐堯竟然還沒有睡,他就這樣坐了一晚嗎?
“醒了?”在她怔忡的時候,他低頭親吻了她的唇,淺淺地吻了一下。
傅染嗯了一聲,“你沒睡啊?”
“睡不著。”他低低地說著,卻是沒有起床的打算。
傅染坐起來,撩了一下頭發又看看時間,“不早了起床吃早餐,十點的專機。”
唐堯卻是一探手又將她拉進懷里,再次吻了她,這一次不是淺吻而是很深的親吻,他修長的手穿進她的發絲,輕輕滑過 她的發絲撩在他英挺的面上,絲絲散開…唐堯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過的情動。
不光是情玉,還有就是蟄伏在身體里很長遠沒有出現的情感的爆發。
他迷醉于這種感覺,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喜歡上了傅染。
他想要她,又怕她不愿意,又怕驚到她,更怕她覺得自己只是個精一蟲一沖一腦的膚淺男人,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問:“我想要你!染染,可以嗎?”
傅染緩緩睜開眼,望住他。
許久,在他以為她妥協之際,傅染伸手在他的俊臉上輕輕甩了一巴掌:“膚淺,精一蟲一上一腦!”
說完她輕巧地下床走進浴室。
唐堯一個人坐在床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好久才平息了罪惡的玉望。
他跟著進去時,傅染在刷牙洗臉。
漂亮的茶色頭發用一根皮繩隨意扎了起來,露出白皙細膩的頸部肌膚,也讓她的臉顯得更柔和和小巧了些。
唐堯默默地看著,想起自己的妻子其實才24歲,一般女孩子還在大學里沒有畢業,她已經為自己孕育了四歲的念琛。
他從背后抱住她,薄唇輕輕地吻著她的頸子嗓音有些低啞:“染染,你這樣看起來好小。”
傅染在鏡子里白了他一眼,他的臉上今天還能看出點薄紅,是她昨天打的。
她覺得還打輕了。
她白他一眼,他都覺得是親熱的,于是將臉埋在他的脖子里。
傅染動了氣:“唐堯你已經三十出頭了。”
他32歲,就被她嫌棄老了。
唐堯看著傅染,輕聲說:“你忘了當時是你給我下藥,非得嫁給我這個老男人的。”
傅染拿了毛巾,用力扔進水池里:“是啊,我當年眼瞎,沒有認清你其實是個包一養女人的混蛋!”
“我和你訂婚后就和她清了,也沒有別人了。”唐堯小聲小氣地說,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他覺得吧,最近得哄著她,好好地哄著她。
讓她開心。
至于以后,在家里特別是在床上,他覺得還是得聽他的。
唐堯這樣地討好并沒有讓傅染滿意,她一邊洗臉一邊冷笑:“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來的,是你的膝蓋讓她懷孕的?”
這樣粗魯的話,傅染是頭一次說。
唐堯無奈但也沒有辦法,他繼續低低啞啞地開口:“染染那次我醉了,我在會所和人應酬,醒了她就在身邊…真的一點記憶也沒有,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