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笙無措地望著他,聲音很小:“那是一個錯誤。”
“是嗎?”章華松開了她,身體倚向后座:“你真是這樣想的嗎?”
她沉默。
章華的聲音繼續:“你此刻,沒有想我,沒有想我抱你嗎?”
“沒有!”她回答得很快,反而有些刻意。
章華垂了眸子,“莫南笙,你有夠口是心非的。”
她仍是不說話。
靜默。
良久。
她才輕聲說:“章華,你只是喝多了,明天你清醒就后悔招惹上我這樣的人。”
“我沒有醉!”他略粗魯地打斷她,“你又怎么知道我會后悔!”
說著,她的手被捉住。
她抬眼,對上他染上黑墨般的眸子,吃了一驚本能地說:“章華你放開!”
“我不想放手,如果醉了是一個理由的話。”他將她拖進了懷里,終于還是克制不住內心的渴望,火燙般的薄唇覆上她的。
這個吻飽含了痛楚和快意,帶著無限的壓抑,一點一點小心的試探,到后來她全身心地投入。
就這樣擁吻在一起,她的腰肢幾乎被他折斷…
心碎和掙扎,理智和沉淪,不停鞭噠著她的內心和良知。
她哭了。
他嘗到了眼淚。
一切都平息下來,一切都回歸正位。
他清醒了,或許他是醉了,不是因為酒,而是懷里的女人。
原來,他是這樣的渴望她。
那晚,主動勾引的或許不是她,而是他。
狹小的車后座,有著情動后的細微喘息聲,她縮在一旁,咬著唇有些難堪地將禮服拉好。
他們沒有做,只是親吻,只是動情的撫觸,但是這些已經足夠讓她有罪惡感。
幽暗的光線下,他側頭看她,輕輕拉過她替她整理好衣物。
“抱歉,我喝多了。”他低聲開口,有一絲的安撫。
莫南笙垂了眸子,“我知道。”
他將她帶進自己的懷里,她的臉擱在他的肩上。
靜靜的。
“南笙,你無法走出一步我知道。”他伸手輕輕地撫了她的發絲:“別怪自己,是我的錯。”
是我沒有早一點找到你,是我讓你這樣痛苦。
他已經對不起安琳,但如果他此刻勉強南笙他更不是男人。
章華淡笑:“我不勉強你,你開心一點。”
她將臉埋在他的肩頭,好久才低聲說:“章華對不起,是我破壞了你本來完好的人生。”
他的大掌放在她的肩頭,什么也沒有說。
她繼續哭泣著,很小聲地說:“我會好好的,你不用擔心。”
說完,她退后了一點點,小心翼翼地望著他。
她的眼神,像是要將他刻在腦海里,刻在心版上。
終于,她還是開口了:“我走了。”
說著,她打開車門下車…
車門開著,章華仍坐在車后座,幽暗中他白色的襯衫特別顯眼,還有白色襯衫上的那一抹口紅印更明顯。
他望著她朝著電梯走去,看著她走遠。
他們之間說不清是誰開始的,也說不清是誰放棄誰不夠勇敢。
就是,她走了。
而他,只能看著她越走越遠,走出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