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言的面色有些難看,靜靜地看著她:“如果因為這道疤,那并不重要,我不在乎。”
不管美丑,她都是小北,都是他自小愛到大的人,也都是小丸子的媽媽。
莫小北垂著眸子,眼淚在眼里轉著,只是她忍著沒有落下來。
這些年她很想他,他現在就在身邊,他們剛才還做了愛,她卻是不敢擁抱他。
她怕自己抱了就不舍得松手了,她怕自己…忍不住,不再堅強。
想著想著,她便笑了一下,“不是,是我習慣了一個人。”
她終于還是看向他,像是老朋友一樣地淡笑:“一個人挺好的。”
“所以,你就不要我,不要小丸子了?”章伯言的聲音緊繃,“莫小北,你將她抱給我,后面從來沒有去看過她,你可能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知道,她叫章小南。”她恍然一笑:“名字你起的,很好聽。”
但是后媽可能不會喜歡這個名字。
章伯言的目光靜靜的。
她說:“是南笙告訴我的。”
“那她有沒有告訴你,你不回來,我會孤獨終老?”他的聲音微冷。
她側頭望著他,眼里有著淚水,但她很輕地說:“她說了。”
“那么莫小北,你是打算讓我孤獨終老嗎?”他的目光灼灼。
莫小北垂了眼,好一會兒才抬了頭。
她努力地看著他笑,她笑得眼淚在眼里轉;“章伯言,你重新找個女人吧。”
他捉住她的手,“莫小北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她一下子就掙開。
掙開之后,她的身體拼命地往后挪著,一直抵到了另一邊的車門。
她流著淚,很輕地說:“章伯言你還不明白嗎?我給不了你幸福了,我連基本的夫妻生活也沒有辦法給你了。”
“對。”她閉了眼,笑得有些蒼涼:“我不完整了。”
章伯言的面部肌肉微微顫動著,他盯著她的眼,聲音沉痛:“小北,這是原因嗎?”
她看著他笑,一邊笑一邊哭,“章伯言,我剛才一點感覺也沒有!除了疼還是疼,你能想象一輩子抱著一根木頭做一愛嗎?甚至以后會更嚴重,我們會沒有性一生活。”
“我不在乎!”他上前將她擁抱住,拖進懷里。
她小小的一只被安放在他的懷里,緊緊地抱住。
他親吻她的額頭,親吻她的發絲,他閉著眼將她安放著。
可是他閉起的眸子卻滑過一抹痛楚,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小北。
“小北,我可以帶你去治,如果你想治你想好。”他親吻她,對著她保證。
她一動不動,許久,她才很輕地說:“章伯言,我治過了。我花了兩年的時間,但是沒有用,我仍然冷感…而且我的雌性激素仍在不斷地減少。”
她抬眼,沖著他淺淺地笑了一下:“瞧,我已經不完整了,而且我也實在是生不出愛你的感覺,章伯言我們分開挺好的,我自由了你也可以再找個女人…”
她還沒有說完,他便猛地封住了她的小嘴,不讓她再說那些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