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抿緊了唇,她翻開幾頁,就找到了那顆貓眼石的戒指。
全美,通透,通身都有著靈性。
莫小北從來沒有見過,但是現在它已經被捐了出去。
她抬眼,“是以誰的名議捐贈的?”
安琳猶豫了一下,“是唐馨女士以您母親的名義捐贈的,說是要給您母親最大的安慰,她在采訪里是這樣說的。”
莫小北有些默然,手指輕輕地撫著畫冊上的圖,低語:“人都走了,要這些虛名干什么呢?”
她合上了畫冊,沉默了許久。
安琳也一直陪著,她看得出來,莫總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良久,莫小北才起身:“下班吧。”
安琳嗯了一聲,一直跟著下樓,看著她上車才算放心。
莫小北坐在車上,側頭看著車身外面的夜色。
她又想起了那晚的人,還有壞了的剎車——
明明,她的車才保養不久,剎車怎么可能突然就壞了?
那人,是沈如派來的人,還是…莫南笙?
不管是誰,她都感覺到自己的背后,涼餿餿的。
次日晚八點。
h市gm酒店二樓貴賓室。
莫小北和安琳過來時,現場已經坐滿了名流,主持人也在臺上開始解說。
鐳射燈,折射著每一個角落,也可以看清廳里的所有。
莫小北正悄悄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時,目光一頓——
她見到了章伯言!
他坐在第一排正中的位置,身邊除了他的母親,還有陸曼。
莫小北怔怔地看了一下后,微抿了唇就坐下了。
安琳在一旁小聲說:“莫總,一會兒一定要拿下那枚戒指嗎?”
莫小北點頭,沒有作聲——
別的拍品,她不感興趣,今晚她想要得到的就是她媽媽的那枚戒指。
今晚的拍品比較多,在經過一個小時的競拍過后,中場有一場小小的酒會。
奢華大廳里,備著香檳美酒,而來賓也大多華服貴重珠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聯絡感情,談著生意經。
莫小北才端起一杯紅酒,身邊就響起一聲冷笑:“莫小北,你現在也嘗到喪家之犬的滋味了嗎?”
莫小北掉過頭,看著莫南笙,也輕笑出聲:“我以為,這半年你都會躲著,不出來呢!”
在和唐堯訂婚失敗以后,莫南笙失去了股東的支持,即使后來有請律師,但是莫氏之爭,再無懸念。
所以,她怎么能不恨莫小北?
她咬著牙,“伶牙利齒也幫不了你了!莫小北,看看今天章伯言母子是和陸曼一起出現的,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
莫小北很輕地笑笑:“那又怎么樣?”
莫南笙呆了呆,喃喃地說:“你竟然不生氣,不失落!”
莫小北卻是話鋒一轉:“我出車禍那晚…”
她一說完,莫南笙便冷笑出聲:“那是你的報應!沒有撞死你算你運氣好。”
莫小北盯著她的眼,不放過她任何的表情——
然后確定,不是莫南笙做的。
她太清楚莫南笙的性格,如果是她,她會心虛,不會這樣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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