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縵支著額頭的手一滑,整個人都不好了。
快來人啊,把這個蛇精病給拖走,她真的受不了了。
“別想了,不可能的,你這一頭金毛,能整得掉嗎?”
“我…可以染發。”安東尼.古斯塔夫說道。
秦縵磨了磨牙,繼續說道。
“還有你這雙眼睛,這不是華國人的眼睛。”
“我可以…可以戴美瞳。”安東尼.古斯塔夫慶幸自己對華國的東西,還有一些了解。
他知道,有種特別的像隱形眼鏡的東西,可以改變瞳孔的顏色。
秦縵真的要給他跪了,這個人怎么就這么油鹽不進呢。
“就算你整出來,也不是純種的華國人,我還是不會喜歡,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都沒有試著接受我,怎么就斷定…不會喜歡我?”安東尼.古斯塔夫對她連番的拒絕,表示傷心。
一開始,他也覺得自己不喜歡她這種人。
可是,慢慢回想發現,她還是個挺可愛的女人。
為什么,她就不能試著了解他一下,才下結論呢。
“我不想試,也不用試。”秦縵依舊態度冷硬。
心腸軟這三個字,與她向來無緣。
他放棄一切來到華國,這不是她要求的。
甚至,是她完全不知情的。
所以,她也根本不會因為他這番犧牲而感動地接受她。
她秦縵向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來沒有中間值。
而這個人,劃規在不喜歡的行列。
“為什么?”安東尼.古斯塔夫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她這樣無情地拒絕。
秦縵抿了抿唇,按捺著滿腔的怒火說道。
“首先,你放棄王室身份,放棄瑞典國籍,這一切是你自己做的決定。”
“在我的字典里,從來沒有你為我犧牲了,我就應該感恩戴德接受的道理,我沒那么圣母心。”
所有的一切,是他自己做的決定。
他自己說是為了她,但她并沒有要求他這樣做。
所以,到最后敢不該由她承擔他所做決定的后果。
安東尼.古斯塔夫失落地沉默了,一路上沒有再找她說話。
于是,秦縵也就安心地睡了一覺,想著或許下了飛機,這個家伙就會打道回府,回他的瑞典去了。
然而,她真的想錯了。
一下飛機,這個人就跟尾巴一樣跟著她。
她取行李,他就跟著,她打車,他也跟著。
她到了住處,他還是跟著。
“這是我住的地方,不是你住的。”
“可是我沒有地方住。”安東尼.古斯塔夫可憐巴巴地說道。
“那是你的問題,你自己解決。”秦縵說話,砰地一聲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安東尼.古斯塔夫站在門外,失落地嘆了嘆氣。
所有的一切,都與他所想象的重逢,完全不一樣。
似乎,他并沒有因為她的犧牲而感動,也并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欣喜。
所有一切,似乎都是他自己在唱了一場獨角戲。
問他后悔嗎?
他目前還沒有后悔。
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她現在不接受他,總一天會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