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崢端了溫水喂她喝了一杯,就催促何池想辦法給她退燒。
何池翻了翻桌上的感冒藥,沒好氣地吐糟。
“這樣的小感冒,吃了藥休息一兩天就好了,你說你把我拖來能干什么?”
拜托,他是拿手術刀救人的大夫,不是給人看小感冒的大夫。
“等著,三個小時燒還不退,你看著辦。”傅寒崢說道。
何池氣得在房間來回暴走,“老大,這回論文的獲獎,我準備了四年,這身行頭都是斥巨資置辦著去領獎的,你就因為你女朋友一場小感冒耽誤我這么大的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一說完,又無語地嘆了嘆氣。
他怎么忘了,他就沒有良心,當然不會痛了。
傅寒崢想了想,說道。
“我去安排人幫你領回來。”
“我…”
何池憋了一肚子罵人的話,可當著他的面又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深吸了口氣,奔到床邊向顧薇薇開口請求。
“嫂子,今天對我真的很重要,你放我走吧!”
為了那篇論文,他做了那么多實驗驗證,好不容易到獲獎的這一天。
他能不能走,關鍵不在傅寒崢,還是在他女朋友。
顧薇薇想起,先前確實在群里看到說何池的什么論文獲獎了。
可是這要去領獎的日子被拎來了這里,確實有點慘了。
于是,向傅寒崢求情。
“還是讓他去吧,我吃了藥睡一會兒就好了。”
傅寒崢給她拉了拉被子,“等你好了,他就可以走了。”
顧薇薇抿唇,愛莫能助地看向何池。
有些事她的話管用,有的事說什么也不管用啊。
何池氣得坐在一邊沙發,焦燥地抖腿。
當年交友不慎,現在絕交都來不及了。
喬林看著大老板守在床邊對病人呵護有加的樣子,默默地出去打電話給導演組請了假。
然后,悄悄離開了這個扎心的狗糧制造現場。
何池也受不了地去了客廳,留下了傅寒崢一個人陪她在臥室。
顧薇薇盯著他一會兒,啞著聲音問道。
“這兩天不是很忙嗎,你過來這邊沒關系嗎?”
傅寒崢伸手撥了撥她臉頰的頭發,“事情提前處理好了,其它的時欽會看著辦的。”
一早接到酒店這邊私人管家的電話,說送早餐進去發現她感冒發燒了。
他就放下手上的事情,帶著何池趕過來了。
顧薇薇看著總會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的男人,甜蜜地笑了。
“你能來真好。”
“我不來,你是打算帶病開工,再去拍一天戲?”
顧薇薇心虛地笑了笑,“你不在,我一個人生病躺這里也怪可憐的嘛。”
他沒來,她確實感覺自己還能去拍一天戲。
可是他一來了,她就只想被照顧養病。
“要是管家不打電話給我,你就不打算給我打電話?”傅寒崢面色沉沉。
幾乎每一次不管是出事還是生病,他都是從別人那里得知,她從來沒有主動向他求助過。
顧薇薇被他瞪得委屈,“你自己說了有重要的事要忙,我才不想打擾你的。”
傅寒崢看著滿臉病容的女孩子,眼神溫柔而專注。
“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