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郡守夫人驚呼一聲,正欲奔向老爹,楊若晴鬼魅般出現在她身前,笑瞇瞇看著她。
郡守夫人頭皮一陣發麻,感覺自己被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女魔頭盯上。
她腳下往后退,腦子里絞盡腦汁都想不出對方到底是誰!
雖然心里已經害怕到打鼓,但是她嘴上依舊孩子啊放著狠話:“你不要亂來,我可是郡守夫人…”
“打的就是郡守夫人!”
“啪!”
“啪!”
“啪啪啪!”
楊若晴掄起巴掌,在郡守夫人的臉上左右開弓,頃刻間就把郡守夫人打得東歪西倒,嘴角淌血。
楊若晴打得手腕有點酸了,這才收手,環顧四下,說:“我說最后一遍,我是何家的親戚,這兩天住在街口院子。”
“我是過來說理的,你們胡家沒有能說理的人,就叫你男人謝君豪來。”
“兩天期限,過期不候,后果自負!”
說完這番話,楊若晴轉身離開,經過墻角附近,發現先前暈死過去的胡旺甲竟然蘇醒了,眼睛偷偷睜開了一條縫隙。
發現楊若晴腳步走近,他嚇得趕緊又把眼睛閉上,褲子后面濕了一片,顯然嚇尿了。
楊若晴飛奔上前,一腳踹在他腚兒上。
他慘叫一聲,再次徹底暈死過去!
身后,胡雪松老爺看到兒子被如此虐打,又怒又急,大呼一聲,竟是氣血攻心吐出一口老血來,也暈死在地。
“爹!”
“弟弟!”
“老爺!”
“少爺!”
胡家亂成一片,喜事變衰事。
當楊若晴來到院子門口接上楊華忠準備離開胡家,發現楊華忠手里竟然牢牢抓著一根不知從哪來撿來的木棍。
這老實巴交的漢子今天真的被嚇慘了,但是卻沒有逃跑,而是拿著木棍依舊留在現場。
這是準備隨時接應自己的閨女?
楊若晴心里一暖。
“爹,今天道理就先講到這里,我們回去。”
楊華忠跟著楊若晴走出胡家院子,胡家的那些家丁沒有一個敢上前來阻攔,留在門口的幾個看到她出來,就像看到了鬼,嚇得趕緊往旁邊跑。
不僅是胡家的人如此,隔壁左右的其他鄰居家也都有人探頭出來看動靜,此時見楊若晴出來,那些鄰居們嚇得紛紛縮回了自家院子,并關緊屋門。
楊若晴聳聳肩,得,自己竟然成了這條街上的一個惡霸煞星了,哎!
何蓮兒踉蹌著來到楊若晴跟前,“姐,你沒事吧?”
楊若晴摸了摸何蓮兒的腦袋:“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何蓮兒上下打量著楊若晴,確實沒從她身上看到任何傷勢,這才松口氣,“回家,我們趕緊回家!”
楊若晴攙扶著渾身顫抖的何蓮兒。
平安攙扶著腿腳僵硬四肢麻木的楊華忠,一起往街口的何家走去。
比起楊華忠和何蓮兒受到的視覺沖擊,平安此時望著楊若晴的背影,他完完全全徹徹底底都是崇拜,自豪,驕傲!
自從上回看到主子爬樹,他就預感主子的身手不錯。
今天,他有幸親眼目睹主子出手教訓一整個胡家的人。
不管那些胡家護院們如何兇狠暴戾,在主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手段下,對方根本沒有出招的機會。
主子太厲害了,巾幗英雄!女霸王!
楊若晴他們在回何家的半路上,遇到了匆匆趕來的駱風棠和小安。
顯然他們倆從衙門那邊回來后,聽說楊若晴去了胡家說理,不放心,立刻就趕過來接人。
“晴兒,你沒事吧?”駱風棠在見到楊若晴的第一時間,也是下意識去打量楊若晴身上,看她是否有受傷的嫌疑。
楊若晴反手抓住他的手,抬起頭微笑著說:“能有什么事呀?我是過去跟他們說理的呀!”
“哦,那就好,我家晴兒以理服人!”
“爹,蓮兒,你們倆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一旁的小安察覺到楊華忠和何蓮兒都很不對勁,好像一副從刑場下來,被血流成河畫面刺激到了的驚悚后怕樣子。
楊華忠和何蓮兒都同時打了個激靈,回過神。
何蓮兒搖頭:“沒事沒事。”
楊華忠則勉強維持住心神,道:“先回家,回家再說。”
一行人回到了何家。
何母和孫氏,還有小花她們幾個都在堂屋門口等,看到楊若晴他們仨完好無損的回來,大家松了一口氣,趕緊迎回屋里,何母同時吩咐下人把夜飯擺上桌,折騰了這么久,大家準備邊吃飯邊說。
“親家公呢?咋沒見著他?你們沒把他帶回來?”楊華忠洗了把手,喝了口茶,環顧四下才發現何父依舊不在。
“爹,不要急,我們見著了我岳父,姐夫的意思是,現在先不接岳父回來,回頭他怎么進去的,還怎么出來!”小安道。
楊華忠聽得一臉懵逼,何蓮兒也是困惑不解。
何母和孫氏先前已經從小安和駱風棠那里知道了原委,所以此刻她們也不驚訝,不追問。
“這又是什么個說法?那牢里,可不是人待的地兒啊…”楊華忠又道,當年他去待過,也是大冷天的時候進去的!
楊若晴突然就笑了,并且對駱風棠眨了眨眼:“不愧是我男人,這主意不錯呀!”
駱風棠被當眾這樣夸,臉上有點微紅,但是心里卻是熨帖極了。
他對楊華忠說:“岳父放心,何叔叔不會吃苦的,我們已經打點過了。”
其實根本就不是打點,駱風棠找到了自己其中一個在刑部的下屬…所以事情迎刃而解,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們去操心,現在該急著如何為這件事善后的,是郡守以及得了胡家人授意的捕快他們…
楊華忠聽懂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還是不是很明白。
楊若晴索性掰開了說:“胡老爺不去牢里親自把何叔接出來,咱就不出來了!蓮兒,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何蓮兒自打看到了駱風棠和小安,就徹底吃到了定心丸,一點兒都不慌了。
聽到楊若晴的問,何蓮兒也是用力點頭,“對,要把人送進去就隨便送,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兒?出來,咱自個不出,得看他們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