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宮。
“當眾突破,成為宗師,刀魔前輩,當年的風采當真是令人敬仰。”
“當年,刀魔挑戰那些知名武者,都是提前簽好了生死契約的,按照武林規矩,生死莫怨,本來那些人圍攻刀魔,就是壞了規矩。”
玉生煙感嘆道。
“親人被殺,即使簽了生死契約,但仇恨難消吧。”
“駱公子,你有所不知,高估了人性,那些人當中,因親仇而向刀魔復仇的只是極少數,大多數圍攻刀魔,實出于刀魔毀了他們賺錢的法子。”
“他們依仗著家中武者的名頭和武藝來掙錢,刀魔殺了他們當家武者,那就是砸了他們的飯碗啊。”
“怪不得江湖中人重視名聲,名聲是能換錢的。”駱星辰點頭道。
“他們或是武館的教頭,門派的掌門,鏢局的鏢頭等等,身份不一。但只要他們被人打敗,被人證明是繡花枕頭,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刀魔前輩也有些不厚道啊,砸人飯碗的事兒,可不能多做。”
“那可不是,所以,刀魔后來就沒去干了,成就宗師以后,他挑戰的都是宗師了,當年,他也挑戰過我的師父。”
“老門主跟刀魔前輩交手了?”
駱星辰知道,玉髓門老門主,也就是玉生煙的師父,不是正常亡故的,而是突然消失了的。
到現在,老門主也生死未卜。
“沒有交手,我師父接下了應戰,但不久,他就忽然失蹤了…”
玉生煙嘆了口氣道。
“那就可惜了,老門主功參造化,刀魔前輩也鋒芒正盛,這兩位前輩的交手,定然是江湖一大幸事。”
“刀魔的實力,比我強,跟我師父誰強誰弱,這還真說不好,哎,要是能找到我師父就好了。”
“玉前輩,以前的那位風尊者,也失蹤了,還有很多前輩高人,都忽然消失了,他們消失的時間,又格外的近,會不會這里面有什么關聯?”
“關聯…或許是有,但這么些年,我和一些友人,也查探了很多地方,都沒有頭緒。”
玉生煙皺眉道。
“或許刀魔前輩知道一些,前些年,他離開中原,去了東海…”
“駱公子,要是有線索,請告訴我。”
“那是自然,玉前輩不用擔心,要是當年之事,跟東海有關,遲早會弄清楚的。”
“那好,此事就拜托你了…”
玉生煙繼續道:“你跟我談的,我正好有空,可以來辦,但我不能保證能辦到。”
“誰都不能保證,每一位宗師的晉升之路,都是獨一無二的,但,畢竟還是有相通之處的,玉前輩只要幫她陪練一番便可以了。”
“不管成不成,只要玉前輩做了就可以了。”
“一只羊放,兩只羊也是放,干脆玉前輩再多指導幾個,回頭,我吩咐人多出把力。”駱星辰笑瞇瞇的道。
“好吧,現在你說了算。”
玉生煙苦笑道。
沒辦法,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
本來他這樣的武學宗師,一般不會輕易指導別人武道的,但誰讓駱星辰給的太多了呢。
金蟬宮一片狼藉。
在場統籌協調的是墨安白,她代表的是駱星辰。
那些黑衣人有大半都逃走了,沒辦法,他們見機行事,提前就開始逃命了。
黑衣人們極為擅長逃命,又分開四面八方的逃走,所以被攔截住的只是少數。
而被攔截的少數黑衣人,沒有一個活口,不是被殺死,就是迅速自殺。
拉開他們的面紗,看到的都是陌生的面孔,也看不出他們的身份來歷。
但墨安白已經有了猜測。
這樣決絕自盡的黑衣人,又都是殺伐的手段,唯有一個組織“命”。
這個組織,實在是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墨安白安排了人去處理那些黑衣人的尸體,另外,對于金蟬宮的弟子以及長老們,就交給展靜白,魚又藍等人了。
在其中一座大殿里。
展靜白,魚又藍,已經將解救下來的師弟,和一些長老都叫了過來。
被解救的長老當中,為首的叫做武向榮。
而解救的弟子之中,跟他們最親近的自然是祝奇文。
那天晚上,沒有帶祝奇文一起走,就足以讓展靜白后悔了,幸好解救了下來,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對自己。
“武長老,你說,怎么處理心月狐?”展靜白問道。
武向榮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之時,他對金蟬宮極有感情,即使并不知道宮主是心月狐假冒的,也依舊對其倒行逆施看不慣。
“不急,現在最要緊的是問出宮主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
武向榮皺眉道。
自從知道宮主是假冒以后,他對近幾年宗門的變故有了一個明確的解釋,心里反倒是踏實了許多。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宮主葉武眉的下落。
“我們中誰擅長審問?”
展靜白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
包括武向榮在內,沒有人擅長審問。
“要不,我們去問公子,相信公子能找到合適的人選。”魚又藍提議道。
“是啊,魚師姐說的對,公子肯定有辦法,他是朝廷大官,朝廷衙門里面,多得是擅長審問的獄卒。”
寇竹立刻表示贊同道。
“駱公子是朝廷欽差大臣,林澤城的楚太守,都聽他,找個審問高手,肯定很容易。”
武向榮道。
“那就交給駱公子來辦。”
“心月狐的事兒先放一邊,我們要想想,金蟬宮接下來該如何是好了。”
展靜白道。
“依我來看,這金蟬宮少宮主,本就是展師妹,師父不在,你就安排弟子們,依照以前的規矩來,這幾年心月狐辦的一些倒行逆施的事兒,都給廢除了就好。”
魚又藍道。
展靜白的少宮主之位,不是心月狐給的,而是以前師父以及長老們依照規矩評出來的。
在葉武眉的眾多弟子當中,只有展靜白適合做少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