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云林。
駱星辰默然。
男人才能傳宗接代,這種觀點,可不只是墨家后人這么想,全天下的人,又有幾個不這么想呢。
娘親楊若晴曾經跟他說,未來有一天,女人會跟男人一樣,可以念書科舉,可以做官,和男人擁有同樣的權利。
駱星辰相信娘親的話,這樣的未來會有一天到來。
但現如今,這天下還是維持著古老的傳統。
盡管這不合理,卻根深蒂固,難以改變。
“公子,你問的,奴家都說了…”
黑衣女子眼波流轉,蒼白的面容中帶著楚楚可憐。
她話沒有說全,但接下來的意思卻很明白。
什么都說了,好意思不救?
駱星辰嘴角揚起,露出一絲笑意。
“最后一個問題,怎么稱呼你?”
“奴家名喚墨安白,是傀儡師的大弟子,以后還請公子多關照。”黑衣女子墨安白臉上露出羞澀的神情。
“好吧,看在你這么配合的情形下,我就勉為其難的救你一救。”
駱星辰不擔心墨安白脫困以后會對他造成威脅,一個墨安白,還能讓他陰溝里翻船不成。
畢竟,他始終都對墨安白抱有警惕之心,他身上也穿有能抵御刀劍暗器的軟甲,根本不怕偷襲。
“多謝公子,等奴家脫困,奴家會好好感謝公子的。”墨安白吃吃的笑。
“感謝的話,過后再說,先想一想,怎么幫你,我怕我一靠近,也被平臺吸住,那時候,恐怕我們會一起死在這里…”駱星辰淡淡道。
“公子,你看看平臺的后側,有沒有一些控制的東西。”墨安白道。
駱星辰聞言,邁步走向另一側。
他行走的速度很慢,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就擔心會忽然出什么岔子,在這種奇怪的地方,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會中招。
號稱周半仙的人,肯定擁有種種怪異之物,而且這么多年過去,誰知道會不會失控呢。
駱星辰順利的走到另一側,他看到平臺的另一側,微微翹起,在側面有三個不同顏色的按鈕。
“紅,藍,黑,三個不同顏色的按鈕,我該按哪一個?”駱星辰問道。
墨安白愣了愣。
這可是給她出了好大的難題。
三個按鈕分別有什么作用?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公子,奴家不知道呢。”
“不知道你還說的理直氣壯,到頭來還是我來承擔了所有…”
駱星辰蹲下身子靠近過去。
“我要隨便挑一個了啊,白戲精,還是你來挑一個?”駱星辰道。
“公子你怎么這樣說奴家呢,奴家叫墨安白,不是白戲精。”墨安白略微有些生氣。
“沒叫你白骨精就不錯了,還想怎樣?”駱星辰不耐煩的道,“快點挑一個,不要耽誤時間了。”
“奴家也不是白骨精,真不是,奴家是活人,不是精怪…”
“好了,我已經按了黑色的。”
就在墨安白喋喋不休之時,駱星辰伸手就按了黑色的按鈕。
“公子你不是說讓奴家選嗎?”墨安白驚愕。
“誰讓你說個沒完?我沒耐心聽了。”
駱星辰翻了翻白眼。
“好了,事已至此,等著看變化吧。”
黑色的按鈕按下去以后,平臺里面響起一陣咔嚓聲。
地面上,四面八方,忽然升起四道鐵欄桿,飛快的跟頂部對接,就連駱星辰都來不及反應,便已經被四面的鐵欄桿關在了里面。
“這是牢籠?”
駱星辰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原本想著變化應該是在平臺之上,誰知道,變化卻首先出現在附近的位置。
“不好,地面在下限。”
駱星辰感覺到腳下的地面,緩緩的下落,他急忙從腰間拔出一口短劍。
此劍和紫煙的劍是差不多材料制作的,都是星辰隕鐵。
效果差不多,一樣的削鐵如泥,最大的區別就是,駱星辰的短劍很短,僅僅比匕首稍微長一點。
“鏗鏘!”
短劍劈在鐵欄桿,濺起了火花。
上面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
要是一直劈下去,一個時辰以后,大約就能劈斷一根鐵了。
但現在這個情況,根本就不會再給他一個時辰的時間了。
此時,駱星辰和墨安白大眼瞪小眼,俱都傻了眼。
“公子,這一下,我們都死在這兒了。”墨安白帶著哭腔,她是真的沒有辦法,身體到現在還被束縛在平臺上面,動彈不得。
“怕什么?人生自古誰無死?”駱星辰冷笑一聲。
駱星辰話音剛落,平臺下降的速度就明顯就加快了。
咔咔的金屬機簧的聲音。
地面飛快飛速下降,四面都是金屬墻壁。
“已經下降了十丈。”
駱星辰抬頭望著頂部,他只能看到一個四方形的口子。
就像是掉到了很長的井底一般。
駱星辰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么多年過去,為何這里的機關還能運行?難道這里鋼鐵不生銹嗎?
“前面有門,公子!”墨安白忽然道。
駱星辰抬頭,果然前面有一扇金屬門。
“你能活動了?”
駱星辰發現,墨安白上半身已經直起來。
墨安白坐在平臺上,雙腿慢慢的挪動著并攏,收起。
“奴家能動了,藥臺起了變化。”墨安白道。
駱星辰掃了一眼。
果然,藥臺上,原本越來越濃的血紅色,已經緩緩的消散,越來越淡。
等到血紅色徹底消失,墨安白終于站起身來。
她個子很高,身形窈窕動人,偏偏小臉十分清純,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子獨特的氣質。
“公子,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墨安白淺笑,她的臉上逐漸有了紅暈之色,不再蒼白以后,反而更加生動秀麗了。
“這門你能打開?”
駱星辰倒是不擔心墨安白會對他出手…
他能感覺到,墨安白這個女人,對他沒有太大的惡意。
說起來,他們也的確沒有太多的利益之爭。‘
墨安白想要的是墨家的機關傀儡術和墨家正宗內功心法,這些,跟駱星辰又有什么關系。
“奴家可以開門的。”
墨安白從脖子上,取出一只項鏈,而項鏈的墜子,霍然是一只鑰匙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