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那個不見的小姐妹叫什么名兒?你們在來這里之前,又是在哪?”楊若晴趕緊問。
那小姑娘抹著淚道:“樓里的媽媽不準我們說真名兒,誰說就打死誰,我也不曉得她叫啥。”
“我們從前是在望海縣,后來那里的青樓著火了,就被賣到了這里…”
望海?
青樓著火?
這更吻合了。
楊若晴對那小姑娘道:“你莫哭,你失蹤的小姐妹,我去幫你找。”
“這張畫紙給我,想要你的小姐妹回來,今夜的事莫要跟別人說,能做到不?”她問。
小姑娘停止了哭泣,怔怔看著楊若晴,然后用力點頭。
楊若晴折返回胖子這屋,直奔床前,把那張紙抖到胖子眼前。
兇神惡煞的問胖子:“快說,這個小女孩什么情況?是不是被你們殺了?”
駱風棠和左君墨都詫了下。
駱風棠問她:“咋回事?”
楊若晴吐出簡單四字:“王陵之女。”
駱風棠愕了下,視線隨即投向那畫紙,一切恍然!
他激動起來,又一巴掌拍在胖子的臉上。
“快說,人呢?她現在哪里?”他低吼。
這一吼,胖子一哆嗦趕緊回過神來。
“大俠莫激動莫激動,人在人在,沒殺沒殺…”
胖子隨即交待出實情。
這兩個小姑娘,是從人販子手里買過來的。
看她們姿色還不錯,就交給青樓的媽媽們去調教,打算等過個兩年身子骨長開了就接客。
然而,就在前幾日。
胖子龐小強的胞兄,龐大強來了這邊喝酒。
無意間瞥見了王陵的女兒,就跟胖子這把人帶走了。
“原來你胞兄是龐大強?”左君墨突然出聲了。
胖子趕緊點頭。
楊若晴看了眼左君墨,見他眼底掠過一絲異色。
“那個龐大強,你認得?”她問。
左君墨點頭:“不止我認得,諾大的湖光縣,不認識龐大強的人恐怕屈指可數。”
楊若晴皺眉。
又是惡霸一枚?
左君墨像是瞧出了她的猜測,搖頭:“他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接濟窮苦百姓,逢年過節,或是趕上災荒年成,都會讓家丁去大街上搭棚,給乞丐施舍粥和饅頭。”
“聽說,那些無家可歸的孤兒幼女,遇到了龐大善人猶如遇到救星,大善人都會慷慨解囊,甚至收養。”
聽完左君墨的話,楊若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哥哥是善人,弟弟開青樓。
這個善人,她打死不信。
指不定是披著善人外衣,藏著虎狼之心的惡霸!
“快說,你胞兄龐大強在哪?”
那邊,駱風棠再次喝問。
胖子龐小強趕緊招了:“他在城南十里開外的牛腳峰腳下有座莊園,這會子應該在那…”
接下來,兵分兩路。
胖子以及窩藏在這里的那伙‘神秘人’,交由左君墨去處置。
楊若晴和駱風棠,則連夜趕往城南十里開外的牛腳峰下。
眠牛山面前幾百里,湖光縣和望海縣毗鄰。
所以從地理走勢上看,湖光縣背倚著的山脈,其實就是眠牛山支脈的延伸。
牛頭牛角那些峰在長坪村后面。
而牛腳峰則在湖光縣境內。
楊若晴他們過來湖光縣,其實除了走官道,還可以走后山翻山越嶺過來。
只是山中多野獸,山路不好走,所以還是選擇官道。
此刻,她和駱風棠在夜色的掩護下,直奔城南十里開外的牛腳峰腳下。
遠遠的,視線前方出現了一片連綿起伏的院墻。
院墻很高,黑色的瓦白色的墻,朱紅色的闊氣院門。
“從這頭延伸到那頭,我眼睛都看不過來了,這院子也太大了吧!”
潛伏在院墻外的某處,楊若晴打量著這莊園,暗暗咂舌。
駱風棠道:“這莊園是依山而建,肯定不小。”
楊若晴道:“跟這院子一比,我家那號稱全村第一的院子,真成了鳥籠還不如了。”
一個人要么是祖上有底蘊,留給子孫豐厚的家底。
要么,就是自個死勁兒的斂財,不擇手段。
不然,都沒財力修建這么一座莊園的!
楊若晴更加肯定,這個龐大善人,不是好鳥。
“走,進去看看!”
她朝駱風棠招呼了一聲,腳下一滑,黑色的夜行衣融入到這夜色之中。
如一股黑色的風吹過,下一瞬,便到了院墻跟下。
駱風棠緊隨其后。
兩個人拿出帶來的繩索和鐵鉤,輕輕松松便躍進了這高墻之內。
院墻里面,更是修繕得跟花園似的。
假山,怪石,池水,架在池水上的石板拱橋…
蒼天大樹掩映下,抄手游龍連貫東西南北。
兩人一路朝里尋去,偶爾在某個回廊轉角之處,會突然出現一座垂花拱門。
拱門里面,別有洞天,又是另一座雅致清幽的小院。
清一色黑瓦白墻的屋子,露出淡淡的燈光。
“尼瑪的,這座莊園估計是龐大善人金屋藏嬌的地方。”
楊若晴一路把出現的小院落和留著燈火的屋子都打量了個遍兒,退到假山后駱風棠的身側,壓低聲道。
“屋子里,清一色都是跟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年紀再大也不超過十八歲。”她接著道。
駱風棠皺眉,“沒有發現王大哥女兒?”
楊若晴搖頭:“接著尋。”
駱風棠點頭,兩人接著往莊園后面尋去。
后院,在某一座僻靜的小院里,一陣急促的聲音從亮著燈光的屋子里傳出來。
其間,還夾雜著女孩子壓抑的哭聲。
楊若晴和駱風棠交換了個眼神,兩人悄無聲息的靠近過去。
屋里,燈火通明。
在一張大床上,一個又白又胖,跟一頭被刮光了毛的大肥豬似的男人,正壓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
他在做著不堪入目的事情。
從楊若晴的角度,只看到他急促的動作,還有他身下那個女孩的側臉。
看樣子十三歲四歲的年紀,化了妝,不是王陵的閨女,應是這莊園里養著的那些年輕貌美的小妾。
床一陣地動山搖,就跟狂風暴雨中的小船似的。
這胖子,好猛啊!
楊若晴腦子里剛騰起這個念頭,念頭還沒落下,胖子突然不動了。
然后,又過了瞬間,他如一座肉山似的從那小妾身上爬了起來。
四仰八叉的躺到一旁喘著粗氣,像是在回味著方才那一陣短暫而刺激的快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