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丫鬟好姿色嘛,我從前竟然還沒留意到咱家還有這么好姿色的丫鬟。”楊若晴調侃道。
花姐冷哼了聲,道:“就仗著這姿色,這一年多來心越來越大,都不把咱樓里的規矩放在眼底,虧得這三年來我為了調教她,又是請針線女紅的師傅,又是請琴棋書畫的行家,不知道浪費了多少銀子呢!”
“如今這翅膀還沒硬呢,就想要單飛了,真是癡心妄想!”花姐道。
那丫鬟聽到花姐這番話,把頭埋的更深,身子忍不住的輕輕顫抖著。
楊若晴朝花姐那邊遞過去一個眼神,花姐立馬閉嘴了。
楊若晴將視線重新落在面前的丫鬟身上,道:“你別抖了,你的賣身契在我們手里,要弄死你,眨眨眼皮的事兒,你抖到骨頭都散了也沒用。”
聽到這話,那丫鬟嚇得徹底趴到地上,“東家,奴婢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
“你確實是錯了,但你知道的太晚了,你壞了樓里的規矩,不懲罰你,后面的人后跟著學壞。”楊若晴接著道。
丫鬟身體怔了下,隨即把頭往地上磕:“求求東家別殺我,我往后一定好好接客,賺錢贖罪…”
楊若晴冷笑:“我可沒說要殺你,我不喜歡殺人,我會在你臉上畫兩只烏龜,然后把你打發出去,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個的造化。”
聽到這話,那丫鬟驚得猛地抬起頭來,臉上慘白一片。
“求求你們,還是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吧!”她的眼底一片絕望,聲嘶力竭的喊道。
楊若晴起身,照著那丫鬟的臉就是兩巴掌。
“進了這里,命拽在我手里,不是你要生就能生要死就能死的!”她道。
“花姐,把這個丫鬟拖去后院柴房,先關上三天三夜,三天后我再過來親手處理她!”楊若晴道。
花姐道:“是!”
那丫鬟被拖下去了,蕓娘給楊若晴重新換了一碗茶,走了過來,輕嘆了口氣道:“晴兒,我今個竟有點看不懂你了。”
楊若晴笑吟吟看著蕓娘,“咋個看不懂法?”
蕓娘道:“雖說那丫鬟確實是壞了規矩,該罰,但我是了解你的脾性的,你罰人,不會這么拖泥帶水,你很干脆的。”
“你讓先關她三天三夜,是先要摧磨她的意志么?然后呢?你打算怎么懲罰她?”蕓娘問。
楊若晴勾唇:“你既然這么了解我,你就應該猜到我會怎么處罰她。”
蕓娘想了想,“你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不會真的把那小丫鬟咋樣的,你先前說的那些,其實是嚇唬她的。”
楊若晴笑了,“蕓娘,你能說出這番話,說明你也是個心善的好姐姐啊!”
蕓娘苦笑,“若不是人生無奈,哪個女人愿意落到青樓這種風塵之地?”
“即便我們青樓相對來說,給與了我們這些苦命女人們一個棲息的地方,但說到底,誰都想找到更干凈的去處的。”
楊若晴道:“嗯,我確實對那個丫鬟有別的安排,但安排去做什么,請恕我暫不能跟你說太詳細,因為這是一件關于我的機密事兒。”
“不過你放心,我給那丫鬟安排的,絕對是個好去處,將來的造化咋樣,就看她自己了。”
三天后,楊若晴再次來到了青樓后院的柴房見到了那個叫做小桃紅的丫鬟。
三天里就給了三碗水和三只窩窩頭,小桃紅虛弱得只剩下一口氣了。
但即使躺在一堆柴禾上有氣無力的樣子,也阻擋不了那雙狐媚子的眼睛。
楊若晴自認看過很多漂亮女人的眼睛,但是這個小桃紅的眼睛,天生的桃花眼,細細長長,眼眸子自帶美瞳。
再配上她那精致小巧的臉蛋兒,薄薄的唇,只要稍加打扮,這個小桃紅絕對是個尤物。
青樓不缺美女,有錢也不缺美女,但楊若晴卻缺那種眉毛和手段并存的美女。
這個小桃紅,很符合她的要求。
“小桃紅,這三天,你可想清楚了,是想死呢還是想活?”楊若晴問。
小桃紅掙扎著起身跪到楊若晴的腳邊,“好死不如賴活著,我想活…”
楊若晴道:“把你容貌毀了,你也要活?”
小桃紅絕望的看著楊若晴,咬緊唇不說話。
楊若晴道:“你很幸運,入了我的眼,眼下我有一個差事要你去做。”
“做不好,你自己自認倒霉。”
“做好了,我幫你把你弟弟勁兒救出來,咋樣?”她問。
聽到這話,小桃紅猛地一震,震驚的看著楊若晴。
“你,你怎么知道我弟弟的事兒?”她顫抖著問。
楊若晴勾唇,“我不僅知道你有個親弟弟叫勁兒,我還知道你們姐弟從前就是京城某個勛貴人家的家生子,”
“后來勛貴人家犯事了,滿門抄斬,你們這些家生子便發賣,”
“你遇到了花姐,來了青樓,你弟弟則被一個變態的老太監給買去了。”
“那個老太監無兒無女,身體殘缺帶來的便是心理的扭曲,”
楊若晴接著道,“你弟弟小鮮肉一枚,十來歲的年紀,正是好玩的時候,你要是不想你弟弟淪為那個老太監的玩物,就乖乖聽我的話,我能保你弟弟無憂!”
小桃紅毫不猶豫的磕頭:“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把我弟弟救出來,讓我做什么都行!”
其實,她之所以勾搭花魁的那些恩客,最終目的還是想要攀附上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好讓他幫忙救弟弟出魔爪。
現在,楊若晴拋來這根救命稻草,小桃紅只想牢牢抓住。
楊若晴俯下身來,貼著小桃紅的耳朵低聲耳語了幾句,然后又站了回來。
“咋樣?這差事好吧?不僅不讓你上刀山火海,反倒給你一棵樹,能不能飛上去麻雀變鳳凰,就看你自個了。”她道。
小桃紅胸口急促的起伏著,雙手緊緊抓著地上的干草,眼底卻蹦射出一往無前,所向披靡的光芒。
她把頭重重磕在地上,一字一句道:“東家姑娘放心,小桃紅一定賣力為您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