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披風給了我,你自己凍著了咋辦?”楊若晴仰起頭來,問道。
駱風棠垂眸一笑,道:“我晌午喝了酒,這會子還渾身發熱呢,不會凍著的。”
楊若晴道:“不行,披風一起蓋,大家都暖和。”
在她的執意要求下,披風重新披回了他的身上,然后她換了個姿勢面對著他坐著,把頭埋進他的胸膛,雙手抱住他的腰,將整個人全部縮進了他的懷里。
“嗯,還是我家晴兒聰明,這姿勢好。”駱風棠低下頭來貼著她的耳道。
“嘻嘻,我坐穩啦,出發回家!”她道。
“得令!”他歡快的應了一聲,縱馬奔了出去。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以及大街上的車水馬龍聲,鼻息間,是他熟悉的陽剛之氣。
因為喝了點小酒的緣故,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兒,跟他身體的熱量融合在一起散發出來,化為一股帶著魔力的男性荷爾蒙,撩撥著她。
她忍不住犯怪,一雙手在他的腰間開始不安分的摸索著。
一邊還忍不住偷偷仰頭去偷看他的表情變化。
從她的角度望上去,看到的是他冷峻俊美的面容,高高的鼻梁,幽暗深邃的眼,微抿的唇。
他的下巴,他臉部的線條都是恰到好處的完美,冷峻中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威嚴,尊貴。
更要命的是,這手掌下的他的腰,身材真的是太好了。
肌肉結實勻稱,沒有半點多余的肉,這樣的男人,真的很讓女人心動啊。
不知道多少貴族小姐想要給他做妾呢,可惜了,他是我楊若晴一個人的。
想到這兒,楊若晴就更自豪了,更加覺得自己不能暴殄天物,于是這手就更不老實的滑到了他的褲腰處,在那里摸摸索索…
一邊摸索一邊偷看他的表情…
可是,駱風棠卻破天荒的沒有半點異樣。
楊若晴更加奇怪了。
身體是最誠實的,他明明都有了反應,不應該表情這么平靜淡定啊?
她壞壞一笑,躲在大披風里接著做壞事。
等到了家,下了馬,楊若晴去跟孫氏那里打招呼去了。
等到打完招呼她回自己屋里去打算歇個午覺的時候,駱風棠突然從洗浴房里出來,從后面一把抱起她直接就丟到了床上。
“呀,我還以為你不在屋里呢,嚇我一跳!”楊若晴嗔道。
“小樣兒,等你好久了!”駱風棠咬牙切齒道,俯身就壓了上來,輕咬住她細嫩的耳垂就是一番廝磨。
楊若晴最怕癢了,咯咯笑著,身子扭動著左右躲閃。
“好癢好癢,大將軍饒了小的吧!”她求饒道。
駱風棠捏住她的下巴,道:“先前在馬背上不是很囂張么?這會子求饒,晚了,本將軍一定要將你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這初冬的午后,屋子里卻是春光燦爛,芙蓉暖帳里,兩人行云布雨,盡享魚水之歡。
酣暢淋漓之后,兩人從洗浴房出來,都換上了干凈的衣物。
楊若晴盤著雙腿坐在床上喝紅棗茶,駱風棠走了過來,將一卷冊子遞給她。
“啥呀?”她好奇的問。
駱風棠挑眉:“好東西,保準你喜歡。”
楊若晴猜測是她喜歡看的札記,她這人最喜歡看一些雜七雜八的書,類似于山海經,聊齋志異之類的最喜歡。
所以駱風棠以前去別處,也喜歡搜羅這些東西帶回來給她。
可是,此刻當楊若晴放下茶碗打開冊子并翻了幾頁之后,她樂了。
“這可真是眼下我喜歡的好東西呀,棠伢子,你從哪里搞到的呀?”楊若晴抬起頭來,興奮的問。
這是景天大酒樓的賬冊,里面一大堆的東西,全都是記錄了景天大酒樓如何的偷稅漏稅的幕后操作。
駱風棠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存心要去搞,就肯定有法子搞到。”
“這個你就別問了,你就說,喜不喜歡這個東西?”他笑瞇瞇問。
楊若晴放下了手里的冊子,起身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照著他的臉頰就狠狠親了一口。
“喜歡,太喜歡了,”她興奮的道。
“這本賬冊往官府一送,夠他諸葛慶喝一大壺的了。即便他找人背后運作,疏通關系,咱也可以呀,哈哈哈!”
“哼,諸葛慶,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踏進來。”
“惹誰不好?非得來招惹姑奶奶我?這下跟你死磕上,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看到楊若晴這副興奮的樣子,如同打了勝仗的小公雞,駱風棠也是滿心的喜悅。
他抬手揉了揉楊若晴的秀發,“想做啥,放手去做就是了,有我呢,天大的簍子我給你補上!”
趁熱打鐵,兩天后,楊若晴又來了國公府。
找到萬慶春,把這賬冊交給了萬慶春,讓他去操作操作,她就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完事了要走的時候,后院姚氏的大丫鬟過來前院請她:“駱夫人,我家夫人說,若是您跟國公爺談完了正事兒,能不能抽點空去一趟后院?我家夫人有請。”
不待楊若晴表態,萬慶春也道:“大姐頭,你去一下吧,我家那婆娘這兩日吃喝拉撒都在在后院,估計悶得要死。”
楊若晴笑著道:“成,我去陪她說會話,剛好解解悶。”
后院,看到楊若晴的到來,姚氏可開心了,趕緊招呼著楊若晴落座,又吩咐屋里的丫鬟們端上來一桌子的瓜果點心招待著。
說的話題,自然還是圍繞著懷孕安胎來的,楊若晴很能理解姚氏此刻的心情。
對于每一個準新媽媽來說,談論和探討胎兒,幾乎是主宰這一階段生活的重心。
楊若晴不會吝嗇于自己的經驗的,交流經驗,有時候會讓后來人少走一些彎路。
兩人聊得差不多的時候,姚氏好幾次都欲言又止。
楊若晴有些詫異:“你是不是想說啥?想說就直說呀!”
姚氏瞟了眼四下,然后打發了丫鬟們出去。
看到姚氏這副陣勢,楊若晴更加詫異了,這又是有啥秘聞要跟她說啊?
等到屋子里就剩下她們兩人的時候,姚氏跟楊若晴這道:“你聽說了嗎?太子殿下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就定在十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