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人這樣抱著自己了,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楊若晴有種做夢的感覺。
而駱風棠,也是如此。
他伸手更緊的圈緊了懷里柔軟的女人,嗅著她發間的香味兒,嗯…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油煙的氣味。
但這油煙的氣味不僅不讓他反感,反而覺得歡喜。
這也說明自己是真實的回來了,而不是在做夢。
這一年來,這場景不知在夢里出現了多少回了。
還是楊若晴先回過神來,她抬起頭來打量著他,“你不是應該在隔壁我爹他們那邊嗎?咋跑這屋來了?”
今天的他,可是主角哦,眾星捧月的那種哈。
駱風棠垂眸看著她的臉,目光一刻都舍不得挪開,聲音平和中帶著寵溺:“見不著你,心慌。”
楊若晴‘噗呲’一笑,飛快的嗔了他一眼。
并打趣道:“出去磨礪了一年了,大事小事經歷那么多,咋這一回來一張口說話就又打回原形變成個呆瓜了呢?”
她這俏皮的眼神,讓他心情愉悅,長途跋涉的疲勞也去了一大半。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
“呀,別親!”
她低呼了一聲,觸電般的縮回了手,背在身后。
他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晴兒這是懲罰他一年未歸,手都不讓親了么?而且先前在人群中也不見她人影,他好像下馬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她…
想到這兒,他的眼底有些委屈,更多的是忐忑。
看到他這副表情,楊若晴立刻就猜到他肯定是想歪了。
她唇角揚起,趕緊解釋道:“先前聽到小安說你回來了,我跑得賊快了,甩下手里的魚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就沖到了外面。”
“本來還想著等你下馬,我就搶上去頭一個跟我們的護國大將軍握手呢,”
“可我抬手一看,哎呀不好,先前拾掇魚的魚鱗還沾了一手,腥死了。我只得趕緊跑回屋來拿香胰子細細搓洗了三遍,可那魚腥味兒實在是頑固,還是有殘留…”
話還沒說完,背在身后的雙手再次被他握住。
“是么?我嗅嗅。”他道。
抓了她的手放在鼻息下方,然后輕輕嗅了下,在她沒提防的時候,再次親了一口她的手。
他目光含笑的看著她,“我家晴兒的手,十天不洗都香,我喜歡。”
饒是楊若晴這么厚臉皮的人,聽到這種閉著眼的夸贊,也禁不止老臉一紅。
她撇撇嘴,眉眼上挑,對他拋去一個贊賞的媚眼。
那眼角眉梢都是愉悅和羞澀,如同三月盛開的桃花,讓他看得魂兒都快丟了。
憋了一年的yu火也頓時燒了起來,他突然打橫將她抱了起來,轉身就往那邊的大床去。
等到楊若晴反應過來他的最終目的,已經被放到了床上,他盔甲都沒有來得及脫就欺身壓了下來。
這種熟悉的被壓的感覺,她的臉頰筱地紅了。
感覺到他的大手直接就襲到了她的胸口,她趕緊抬手抵住他的胸膛,盔甲下的胸膛結實得很呢。
“別…”她道。
他的氣息有些混亂,粗重,大手依舊蹂躪著她衣裳下的柔軟,看著她:“憋了一年,實在想得慌…”
她也被撩撥得氣喘如蘭,說實話,她也想了。
看到她猶豫不決,又媚眼如絲的樣子,他更加的把控不住,恨不得這就把她揉到骨子里去狠狠的疼愛一番。
他俯下身來,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臉頰,脖子上…
輕咬著她細嫩的耳垂:“我速戰速決…”
楊若晴杏眼微閉,享受這份愉悅,理智也在一點點渙散。
就在兩個人快要進入正題的時候,外面院子里突然傳來腳步聲,隨即便是小花的聲音。
“姐,你在屋里不?咱娘讓我過來給你問個事。”小花喊道。
楊若晴趕緊將駱風棠推開,翻身坐起,一邊慌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裳和頭發,邊朝外面努力用聽似平靜的聲音回道:“在呢,啥事啊?”
小花道:“咱娘說,其他的菜都燒了個七七八八,現在就剩下那魚了。”
“娘問那水煮魚是她來湊合著做呢,還是你去?”
因為先前從挑魚到宰魚再到把魚切片啥的一系列工序都是楊若晴一手操辦,因為她說了,要親手做一道美妙的水煮魚出來犒勞駱風棠,所以孫氏不敢怠慢那條魚,打發小花過來問。
楊若晴還沒來得及回答,身后某個如箭在弦的男人又黏了上來。
他摟住她的腰肢,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聲音道:“讓岳母她們做吧…”
楊若晴側眸看了他一眼,道:“一桌子的菜都是她們做的,我也想露一手,讓你吃到我的廚藝。”
駱風棠明白她的心意,他眼底都是感動,收回了手,也坐起了身。
其實,此刻他最想吃的不是水煮魚,而是她。
但他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晴兒有這份心和這個舉動,他便要珍惜。
這邊,得到了他的默許,整理好了衣裳的楊若晴來到窗邊,對外面的小花道:“你去跟咱娘說一聲,我給你姐夫找套干凈衣裳讓他先洗個澡我就過去。”
打發走了小花,楊若晴轉身開始給駱風棠找衣裳。
駱風棠下了床,來到她身后,看著她在衣柜前面踮著腳給他拿衣裳。
這衣柜是當初成親之前打的,設計衣柜的時候,她畫的圖紙。
設計得極好,他們兩個,還有孩子,都有自己的專屬衣閣。
他從后面上來抱住她,把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肩膀上。
回家的感覺真好。
楊若晴怔了下,騰出一只手來輕輕撫摸了下他的頭,就好像母親在撫摸兒子似的。
“乖,先去洗個澡,換身衣裳,等會估計就要開席了。”她道。
“嗯,好。”他點點頭,站直了身,接過她遞過來的衣裳進了洗浴房。
走了幾步又停下,轉身問她:“我閨女和大志呢?”
從下馬到這會子,心急火燎的就盼著先跟媳婦好好親熱親熱,孩子都先丟到一邊去了,汗顏。
楊若晴勾唇一笑道:“兩個人都上學去了。”
駱風棠挑眉,“他們不曉得我今個要回來?”
楊若晴道:“曉得啊,你閨女賴在家里不想去上學,活生生被我攆去了學堂。”
“我跟她說,除非學堂放假,或是家里缺了人手實在走不開,又或是身子不舒服,不然都不準無故曠課,這才不情不愿去了學堂呢,走的時候啊,還抱怨我不近人情,那嘴巴撅得都能掛個油壺了。”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