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三少不情不愿的離開后,管家走了過來。
“老爺,天香樓的情況老奴去調查了,掌柜叫楊華洲,被三少調戲的那個婦人叫鮑氏,是楊華洲的妻子。”
“三少調戲不成,把楊華洲打傷,并剁了一根手指頭…”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根手指頭么?沒什么大不了的!”曹正寬有點不耐煩的道。
“我讓你去查,是讓你查下這個楊華洲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大背景。”
“還有就是他們現在躲去哪里了?”他問。
管家想了下,道:“這個楊華洲,聽說從前是在底下的縣城開酒樓的,許是賺了些錢,又好像跟寧家攀上了一點關系,于是就來了慶安郡開酒樓。”
“他們現在應該是躲回老家望海縣去避風頭去了吧!”管家道。
曹正寬琢磨了一番后,道:“既然躲了,就是知道我們曹家的厲害不敢跟我們鬧。”
“回頭跟衙門那邊打聲招呼,隨便尋個由頭將天香樓給查封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酒樓在我們手里,他楊華洲擺在面前就兩條路,要么送出酒樓,要么,把那個什么鮑氏送過來,讓三少玩玩,等到玩膩歪了再打發走就是了!”
管家點頭,“老奴這就去辦!”
管家轉身離開后,曹正寬從抽屜里拿出一副畫卷來。
畫卷上是一個美人醉臥在花叢中的畫像,美人妖嬈嫵媚,眉眼五官,跟曹三少有幾分相似。
曹正寬手指輕撫著畫卷中的美人,眼底掠過追憶。
“媚娘,你當年是為我而死的,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我們的兒子,讓他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
“晴兒,這個曹家可不能碰啊,他們家的來頭太大了,就算是寧家,在曹家面前那也是小巫見大巫。”
楊若晴約了小雨出來喝茶,小雨已經有六個月的身孕了,因為營養豐富,這肚子一看就比同樣月份的肚子大。
楊若晴把視線從小雨的肚子上移到了她的臉上,“不就是大齊的名門望族嘛,還能有啥?”
小雨豎起兩根手指頭,道:“兩朝都是名門。”
楊若晴道:“我曉得啊,管他幾世,我都要碰。不過,聽你這么說,我倒想問問,曹家還有其他了不起的地方嗎?”
小雨現在是慶安郡寧家的少奶奶,也經常去參加一些郡里名媛貴婦們的酒會什么的。
對曹家的情況,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所以楊若晴打算多問問,反正今個白天也不行動,因為棠伢子去處理一點事情去了。
處理啥,他不說,神秘兮兮的。
“小雨,你跟我說說唄,我倒要看看這個曹家有多了不起。”楊若晴喝了口茶,接著道。
小雨道:“曹家現在的當家人叫曹正寬,就是那個狗屁三少的爹老子。”
“曹正寬的正妻,娘家是京城國公府的。。”
“然后曹正寬和他正妻生了長子和二女,長媳是京城某個侯爺家的嫡小姐。”
“嗛,這種關系,在京城,一塊招牌掉下來要砸到一片,不稀奇。”楊若晴擺了擺手道。
小雨道:“重點不在這里,重點在曹家二小姐身上。”
“曹家二小姐今年十八,正在議親,你可曉得跟她議親的對象是誰?”
“誰啊?”楊若晴問,順手抓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
“哇,好甜,來,你也吃一個,給胎兒補充葉酸。”
她扔給小雨一個蘋果,小雨接了過來,卻沒心思吃,放到一邊接著道:“是齊星云。”
“咳!”
楊若晴被嗆到了,狠狠咳嗽了幾聲,“你說誰?齊星云?”
小雨點頭。
“正妃還是側妃啊?”楊若晴又問。
小雨想了下,“應該是正妃。”
“哇哦”楊若晴驚訝得睜大了眼。
“搞到最后,原來齊星云這個所謂的大齊男神,要被曹家二小姐給拿下呀?哈哈哈,這仇恨拉的可是全大齊啊!”她道。
小雨道:“大家都說,齊星云是最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的。”
“那么曹家二小姐就是未來的皇后了,曹家,是皇后的娘家,曹三少是正兒八經的國舅。”
“晴兒啊,如果是別人欺負了咱五叔,別說是你這個親侄女了,就算是我,我也會想法子幫五叔出這口氣的。”
“可這個曹家,是真的不能碰啊,勢力太大了!”小雨連連搖頭。
楊若晴沒吭聲,坐在那里不緊不慢的啃著蘋果。
且不說齊星云能不能做皇帝這得打個大大的問號,就算齊星云當了皇帝,曹三少這個國舅,別人不敢碰,她楊若晴也是要動一下的。
她的一貫宗旨就是不惹事,不能再像從前做特工的時候那樣,現在,她有家人,有孩子,有了后顧之憂。
所以遇事要冷靜要斟酌要掂量。
沒錯,這幾年很多時候她正是因為牢記著這些,所以避免了很多紛爭。
但是,這回的事情,卻不能忍。
五叔被打成那樣,差點就半身不遂了,手指頭還剁掉了一根,險險撿回一條命。
酒樓被貼上了封條,這顯然是做了壞事的那方寸步不讓,咄咄逼人,不給人活路啊!
都不給人活路了,那還跟個烏龜一樣龜縮著干嘛啊?
再狠,就比他更狠!
到了最后,赤腳的不怕穿鞋的。
跟小雨分道揚鑣后,楊若晴回到了下榻的客棧,駱風棠已經回來了。
“這神秘兮兮的,該不會是單獨行動去了吧?”楊若晴問駱風棠。
駱風棠道:“出去留意了下曹三少的動靜,這一天一夜都是待在府里尋歡作樂,并沒有出來。”
楊若晴道:“八成是他爹老子說他了,讓他別那么高調,然后這個老烏龜王八蛋玩陰的,暗地里收買衙門把咱的酒樓給封了,伙計和幾個管事的全都抓去大牢了。”
駱風棠皺眉,道:“實在不行,我今夜就潛進曹府,直接殺了曹三少得了。”
“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知道是我做的。晴兒你覺得咋樣?”
楊若晴想了下,擺擺手。
“咋了?這不是我們來慶安郡這一路上商量的最省事的一招嗎?”他詫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