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了多少家庭?殘害了多少孩子?”
“誒對了晴兒,跟你說個奇事兒。”蕭雅雪湊過來道。
“昨晚我做了個夢,夢里面,一個小女孩跪在我床前給我磕頭,還說感激我替她報仇呢。”
“我當時就納悶了,我沒做啥呀,也不認識那個小女孩呀,你說這事兒怪不怪?”她問。
楊若晴挑眉,眼底掠過一絲驚訝。
“你夢里的那個小女孩大概多大的年紀?”她問。
蕭雅雪想了下,道:“七歲到十歲之間吧,瘦瘦的,頭發都枯黃枯黃,不過眉眼五官看起來很乖巧,一看就是個懂事的小姑娘。”
“你看得這么清楚?”楊若晴問。
蕭雅雪點頭,“是啊,所以我才跟你說奇怪嘛。”
楊若晴道:“一點都不奇怪,我知道是誰了。”
“誰啊?”蕭雅雪問。
楊若晴道:“還記得昨日在倉庫里,你撿到的那只小孩的斷手么?”
蕭雅雪蹙眉,“就是被狗咬斷的那只小孩的手?”
楊若晴點頭。
蕭雅雪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微微白了幾分,“這么說,是那個小女孩的魂魄托夢,來給我答謝了?”
“這么說來,那只斷手的小主人,并沒有殘疾的活著,而是早就死了?”
“搞不好,還是被大黃哥的那條惡狗給吃掉的,那只小手是狗吃不下去,遺漏的?”
問到最后,蕭雅雪的聲音都微微發顫。
楊若晴也是一臉凝重的點點頭。
“是的,”她道。
“因為你砍下了大黃哥的一條手臂,你當時還說了算作對那個斷手主人的補償,所以,那孩子就記住了你,過來跟你答謝了。”楊若晴很是平靜而認真的分析道。
蕭雅雪驚得嘴巴都合不攏。
半晌后,她才終于回過神來。
“晴兒,你說的這么玄乎,那你真的相信這世上有鬼魂?”蕭雅雪試探著問。
楊若晴淡淡一笑,“從前,是完全不相信的。”
“但現在,我持保留態度。”
“因為有些東西,咱不曉得,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譬如鬼魂,譬如其他一些比鬼魂還要玄乎的東西。”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頂天三尺到底有沒有神明,誰都不曉得,”
“但咱做人做事,憑著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楊若晴最后道。
蕭雅雪忍不住輕輕點頭,臉上的震驚不散。
“晴兒你說的太好了,說到我心坎里去了,其實長久以來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我這嘴巴,說不出你說的那種話,表達不出來。”蕭雅雪道。
楊若晴勾了勾唇。
蕭雅雪接著道:“假如真的有,那么昨夜托夢的事,應該是個讓我害怕的事情。”
“可是為什么,我竟然有種心疼得想哭的沖動呢?”
“那個可憐的小姑娘,如果還活著,就算是殘疾,被我遇到,我也愿意把她撫養長大,照顧她,呵護她啊…”
蕭雅雪蹲在那里,抱緊自己的膝蓋,深深的埋下頭去。
楊若晴抬手輕輕拍了拍蕭雅雪的肩膀。
“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那個小姑娘的仇恨報了,如果真有那么玄乎的說法,那她的怨氣也應該散了。”楊若晴接著道。
“她來找你說謝謝,完事了,應該就可以去投胎轉世,開始下一世的輪回了,這對她來說,是好事。”
“希望她下一世能托生在一個溫暖,安全的好人家。”
“日子清苦一點不要緊,至少能在爹娘的呵護下安然無恙的長大,結婚,生子,平靜的渡過自己的一生。”楊若晴道。、
蕭雅雪連連點頭,“對,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愿她下輩子別再這么慘了!”
楊若晴點點頭,視線投向那邊動靜還在持續的屋子。
“王婆這個老東西,既然敢出來做這種事,想必也是見過大風浪的。”
“一般的戳銀針,打打罵罵這種手段,對付陳金紅那種估計可以,對王婆估計是沒多大用處。”楊若晴接著道。
蕭雅雪道:“你這招,讓十來個叫花子和流浪漢過來那啥她,我感覺比拿刀子殺她更讓她難受,”
“哈哈哈,那些叫花子,好多都是幾年不洗澡的,”
“身上膿瘡一大堆,看到就惡心,我一想到王婆正在被這樣一群人那啥,我就感覺好爽好痛快哦!”她道。
楊若晴道:“我也是,不管能不能逼問點啥出來,都要讓王婆受這份罪。”
蕭雅雪道:“估計時候差不多了,咱讓他們中場歇息一下。”
楊若晴站起身來,“嗯,是輪到咱出場了。”
兩人進了屋子里,屋子里的場景讓人恐懼。
王婆的床上,三四個,地上等了三四個,還有兩個估計是等不及,又閑得無聊,
剛好地上還趴著王婆養的那個小白臉,于是,那兩個家伙就索性把那個小白臉給拽到那邊的軟塌上去那啥去了。
“哎呀媽呀,這一個個的好會玩啊,大場面啊!”蕭雅雪打量著四下,樂了。
楊若晴則是捂著鼻子,皺著眉頭。
她拿出手里的鞭子來抽了一下,“滾下去。”
床上的幾個男的趕緊跟蛤蟆似的跳下了床躲到一邊去了。
今天楊若晴和蕭雅雪去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看到她們兩個姑娘,還這么標致,不是沒想過調戲的。
結果,吃了楊若晴一頓鞭子,全老實了。
這會子楊若晴一聲喝,哪怕某些事正做了一半,也嚇得趕緊跳下來躲到一邊巴巴的看著,等待著接下來的吩咐。
蕭雅雪抬手朝他們揮了揮:“你們中場累了吧?去灶房里找些吃得先填飽肚子,等會攢足了力氣還得忙活,去吧去吧!”
叫花子和流浪漢們頓時一哄而散,跑出了屋子,開始對王婆家進行了‘查抄’。
蕭雅雪走過去,打開窗戶通風,好讓屋里的怪氣味散掉一些。
這邊,楊若晴站到了床邊,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王婆。
“咋樣?這么多男人把你跟女王似的伺候著,比你那個小白臉給力多了吧?”楊若晴笑瞇瞇問。
王婆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連抬手給自己遮蓋的力氣都沒有。
可是,那目光卻仇恨的瞪著楊若晴。
“你們…這樣作踐我,你們…不得好死!”王婆咬牙切齒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