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翠蓮的夸贊,孫氏和楊華忠交換了個眼神,夫婦倆都是滿面笑容。
楊華忠道:“我家晴兒,像她娘,賢惠,心眼好,手也巧…哎喲,晴兒娘,你掐我做啥?”
竟然是孫氏掐了楊華忠一下。
孫氏瞪了眼楊華忠,佯怒道:“翠蓮嫂子這是喜歡咱晴兒,才這樣夸。你這做爹的倒好,一點都不謙虛!”
楊華忠一臉認真的道:“為啥要謙虛?我閨女本來就好啊。”
“再說了,這里都是自家人,又沒有外人,我說實在話,也沒人笑我啊,嘿嘿…”漢子自己先笑了,一臉的驕傲自豪。
駱鐵匠站起身道:“沒錯,老三這話說到我心坎里了。”
“咱們這幾家,要不是有咱晴兒,是不會有如今這樣的舒坦日子過的。”
“我們老駱家,能有這樣的媳婦撐起這個家,是我們老駱家最大的牌面。”他道。
這一番夸,讓楊若晴很不好意思,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駱風棠來到她身旁,悄悄捏住了她的手。
楊若晴扭頭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比長輩們更加炙熱的東西。
心里,暖呼呼的,就跟吃了一顆蜜糖,從喉間一路的甜到心坎里。
吃飽喝足,雖然外面還是飄著小雨絲兒,可是大家伙的心情卻都格外的好。
喝著茶,磕著瓜子,這聊天的話題自然就聊到了楊若蘭和阿豪的婚事上。
當聊到這個話題時,楊若蘭的臉頓時比先前楊若晴的臉還要紅。
趕緊尋了個去后院幫孫氏刷過洗碗的機會,扭頭跑出了堂屋。
阿豪則一臉興奮的坐在那,聽長輩們談論這事兒。
楊若晴原本也想去后院幫孫氏的忙,聽到這個話題,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反正蘭兒姐也去幫了,自己就留下來參與這樁婚事的討論吧。
楊華忠喝了口茶,對眾人道:“我二哥二嫂都不在了,我爹娘也上了年紀,好多事情操心不過來。”
“蘭丫頭的婚事呢,就全權交給了我這個三叔來操持。”
駱鐵匠和鮑素云他們紛紛點頭,駱鐵匠道:“老三啊,你做事,靠譜,你就跟我們這些親戚說說接下來這婚事咋辦,具體啥時候辦吧。”
楊華忠點點頭,道:“昨日,我和晴兒娘一塊兒去了趟鄰村,找了那個半仙卜卦。”
“他看過了蘭兒和阿豪的生辰八字,說很合,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呀。”
聽到楊華忠這話,阿豪忍不住咧著嘴笑了。
楊若晴暗暗朝阿豪那豎起一根大拇指,阿豪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桌邊,楊華忠的聲音接著響起。
“因為咱家說了,就在這端午之前找個日子把喜酒給辦了,那半仙就給掐了一個日子。”
“今個,是農歷的四月二十三,喜酒,就定在二十八。”
“半仙說了,這個月唯一的黃道吉日,就在二十八。過了二十八,就得拖到端午之后了。”楊華忠道。
駱鐵匠算了下,道:“二十八?那不就是還有五天嘛?”
楊華忠道:“對,就五天。”
鮑素云也在思考,她代表的是五房。
她把目光落到楊若晴的身上,“晴兒啊,還有五天,酒菜啥的,來得及不?”
楊若晴抬手比劃了個手勢:“沒問題!”
鮑素云放心點頭,然后對阿豪道:“侄女婿啊,恭喜你啊,還有五天就要做新郎官了。”
阿豪臉漲得通紅,笑得一臉的幸福。
楊若晴在那算盤著道:“二十八成親,五月初五端午節。”
“到時候提前給郡里的五叔,縣城的二哥他們捎信,讓他們都把手頭的事情安排一下。”
“爭取在二十八之前回來喝喜酒,留五叔在家里多過幾日,等過完端午再回郡里去。”她道。
聽到楊若晴這話,鮑素云也小小激動起來。
楊華洲是正月十六就去了郡里,都三個多月沒見著面了,想得慌啊!
真好,約定就能回來了,鮑素云的人依舊坐在堂屋里,一顆心卻早已飛了出去。
在盤算著等楊華洲回來,給他做些啥好吃的補補身子。
然后扯點新衣裳,把自己打扮一下。
郡里是大城,往來酒樓的都是城里的官家太太和小姐。
自己這村婦,也得打扮打扮…
至于接下來楊華忠和楊若晴他們商量的喜酒的細節,鮑素云全都沒聽到。
不過,她沒聽到也沒事兒,反正這樁婚事,操持者是楊華忠。
引接賓客,陪酒,招呼客人啥的,都是楊華忠牽頭去做。
而后院的酒水菜肴的置辦,則是楊若晴的份內事,她們只需要照著吩咐去做事就行了。
當外面的雨停了,關于喜酒的操辦細節,也全都落實到位了。
楊若晴站起了身。
“爹,那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這兩日等天晴了你就讓大哥把請帖和喜聯寫出來,請帖發出去。”她道。
楊華忠點頭:“嗯!”
楊若晴道:“那接下來沒啥事了,你們聊著,我回去補個覺。”
“好,你去吧,我再跟你駱大伯說會話。”楊華忠道。
駱風棠對楊若晴道:“今日難得大家都空閑,我也留下來陪岳父還有我大伯說會話。”
楊若晴欣然一笑,她還巴不得他也留下來呢。
她這么困,還不就是昨夜被他折騰的。
他要是也陪她回去睡午覺,保不準又得折騰,她有點招架不住了呢。
咳咳…
閨房里的小秘密,不能在這種場合回想,長輩們都在呢。
楊若晴眼底掠過一絲尷尬,趕緊跑了。
其他人沒有察覺她的小小異色,駱風棠卻是看得心知肚明。
望著她逃跑的婀娜背影,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
這丫頭…
等晚上回去,再接著寵愛你!
壓下其他的心思,駱風棠轉身回到了桌邊,恭謙的陪著長輩們談論起事情來…
楊若晴離開后,蕭雅雪和那日松也隨即起身告辭了。
小兩口一起走在回村的路上,這三年,這條從村口到村里老陳家院子的那條路。
他們不知道走了多少回,閉著眼睛,都能摸回去。
從前倒不覺得有啥,不過是一座普通的農家小院罷了,跟他們在中京的豪宅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過是暫時落腳的地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