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目光掃過四下,冷笑著大聲道。
然后朝兵部尚書的屁股又狠狠踹了一腳,踹得他的屎尿都要飆出來了。
就在楊若晴一行來到院子里面,正在為接下來怎么離開而發愁的當口。
“在那里,他們在那里!”
戒備森嚴的院門外面,突然傳來蕭雅雪的聲音。
隨即,便看到蕭雅雪和張良玉兩個人急吼吼朝這邊跑來,身后,還跟著小公爺萬慶春、
兩人跑到院門口,立刻就被一雙交叉著的鋼刀給擋住了去路。
“散開!”
張良玉大喝,腮幫子上的肥肉都在顫抖。
“小爺可是華蓋殿大學士張大人的兒子,你們碰我一個試試!”
那兩個兵丁露出一絲遲疑。
這時,萬慶春沖了上來,抬手照著那兩個小兵臉上就拍了兩巴掌。
“老子是鎮國公府的小公爺,你們兩個腦袋不要了?滾開!”
兩個小兵頓時嚇得手一抖,鋼刀掉在地上,,自己也嚇得屁滾尿流的躲到一邊去了。
然后,萬慶春一馬當先走在前面沖進了院子,張良玉和蕭雅雪緊隨其后。
當看到里面這重重戒嚴,就剩下中間一條路時,蕭雅雪和張良玉等都驚愕住了。
然后,蕭雅雪看到楊若晴的身上有血,當時就急了。
啥都顧不上,沖上來照著兵部尚書的臉就甩了一巴掌。
“你個畜生還是人?助紂為虐,對這樣一個孕婦下毒手?”
蕭雅雪喝罵著,口水噴了兵部尚書一臉。
在路上的時候,她已經把迎江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萬慶春和張良玉。
大家分析之后,一致認為這是裕王設下的圈套,然后跟他有姻親關系的兵部尚書提供了方便,一起來陷害駱風棠。
所以,蕭雅雪沖進來一眼看到兵部尚書,直接就先沖上去甩了一巴掌泄憤。
接著,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找尋著裕王的身影,看樣子還要沖上去打。
被楊若晴用眼神制止。
“先離開這里再說,棠伢子受傷了。”楊若晴沉聲道。
蕭雅雪這才暫按壓住憤怒,趕緊來到駱風棠另一邊攙扶住他。
而另一邊,萬慶春和張良玉一起在跟兵部尚書那交涉。
想要硬闖出兵部,光靠楊若晴挾持了兵部尚書還是不行的。
回頭弓箭手放冷箭,還是得射成篩子。
楊若晴等人不再出聲,耐心等待萬慶春交涉的結果。
等了好一會兒后,張良玉跑過來了。
“跟我走,快點!”
張良玉帶著楊若晴和駱風棠一行徑直離開了兵部,留下萬慶春在后面拖制兵部尚書。
一口氣回到了客棧,楊若晴火速給駱風棠處理傷口。
隔壁屋子里,駱鐵匠和楊若晴健壯,大驚失色。
“棠伢子,這是咋回事啊?咋搞成這樣啊?”他們圍在床邊,看著滿身是血的駱風棠,焦急的詢問著。
駱風棠臉色異樣蒼白,他靠在床上,卻還對楊華忠和駱鐵匠擠出一絲虛弱的笑。
“岳父,大伯,莫擔心,我不礙事的。”他艱難的道。
沒說一句話,似乎都要付出極大的力氣。
楊華忠和駱鐵匠怎么都不信,依舊圍在床邊,焦急得不得了。
楊若晴道:“大伯,爹,你們兩個去邊上坐下來吧,我得趕緊給他止血。”
楊華忠趕緊點頭,扶著駱鐵匠來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下。
另一邊,那日松和蕭雅雪分頭行事,一個準備熱水和棉布剪刀,另一個則幫楊若晴把醫藥箱給取了出來。
張良玉則跟在楊若晴身旁,幫著她打下手。
一切準備就緒,楊若晴扯開駱風棠的衣裳,開始為他處理傷口。
清洗傷口,止血,消炎…
受創面積大的地方,還得縫合,再消炎…
看到自己男人這熟悉的身體上,眾橫捭闔的傷口。
楊若晴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但她不停的深吸著氣,硬生生把眼淚給壓回去了。
尤其是縫合那些傷口時,皮開肉綻,都能看到森森白骨。
楊若晴的手忍不住輕輕顫抖著,從來心不亂的她,此刻,那心臟都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這么傷口,流了這么多血,他得多疼啊!
縫合傷口的時候,沒有麻沸散,活生生的拿消過毒的針往皮肉里穿…
這種疼,一點都不亞于拿刀往身上砍。
針扎進皮肉里面,這疼的,她明顯感覺到駱風棠的身軀明顯緊繃了起來。
“把這個咬在嘴里。”她道,塞過去一團帕子。
駱風棠搖頭,“沒事兒,你弄你的,不用管我。”
楊若晴點點頭,收回視線,硬起心腸來,開始快速的縫補…
等到全部處理完畢,楊若晴退到一旁,暗暗將手掌心往身上抹了幾下。
掌心里全都是冷汗,濕透了。
“晴兒,傷藥熬好了,現在要不要端來?”蕭雅雪湊了過來,問道。
楊若晴道:“小米粥熬好了沒?”
蕭雅雪點頭:“也熬煮好了。”
楊若晴道:“先弄點小米粥給他墊吧下肚子,他一整日都沒吃東西了。”
“吃過之后,再讓他喝藥。”
“好,我這就去盛小米粥來。”
照顧駱風棠喝了小米粥,又吃了藥,藥性上來之后,他的睡意也涌上來了。
“你好好睡一覺。”楊若晴道。
駱風棠躺下后,楊若晴留了那日松在邊上照看著,讓楊華忠帶著駱鐵匠回了屋子。
然后,她則跟蕭雅雪一塊兒來了蕭雅雪的屋子,張良玉一直都沒離開。
三個人聚在一塊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
楊若晴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咱都清楚。”
“我今個還跟雅雪商量,說明天一早咱就動身回長坪村,目的就是想要避開這個風頭。”
“沒想到還是沒來得及。”
“現在我的打算就是,棠伢子受了重傷,失血過多。”
“這個情況,他至少得臥床休養三天。”
“但現在的問題是,出了今天的事,肯定還有更大的后續,肯定會鬧到皇帝那。咱們想要離開京城,難了。”她道。
蕭雅雪也蹙眉。
“打了裕王,挾持了兵部尚書,即使咱都清楚這是陰謀,可是,皇帝清楚嘛?”
“就算皇帝清楚,可他又會怎么處置呢?”
“白虎堂可是兵部的禁地,沒有令牌,擅闖者都是要斬頭的。”楊若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