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是駱風棠和楊若晴,徐莽很是高興。
“我前幾日還在跟你嫂子這念叨,這開春了,過段時日我得騰出幾日空閑來去村里找你狩獵!”
“沒想到你這就來了,哈哈哈!”
徐莽進門大聲道。
駱風棠和楊若晴放下茶碗站起身。
駱風棠道:“晴兒一直念叨著要來給徐大哥和嫂子拜年。”
“剛巧我們那邊盤了個酒樓一直在忙那事,適才拖到了今日,過來拜個晚年。”
“哦?你們開酒樓啦?這敢情好!”
徐莽很是高興,在邊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細細詢問起來。
徐家嫂子又端來瓜子,花生,招呼著楊若晴吃。
“弟妹,你吃呀,喜歡吃啥就抓啥,到了這不必生分。”婦人道。
楊若晴微笑著欠了欠身:“嫂子不必客氣,叫我晴兒就行了。”
婦人笑了。
看了眼天色,對徐莽道:“當家的,你陪著風堂兄弟和晴兒說話,我去灶房燒晌午飯去。”
徐莽道:“多做幾個下酒的菜,風棠老弟來了,我高興,晌午得多喝幾盅。”
婦人笑著點頭。
這邊,楊若晴站起身:“嫂子,我們也沒帶啥好東西,這是幾截香腸,自家灌的。”
“帶來給孩子們嘗嘗鮮兒。”
她說著,隨即解開包袱。
把拜年所需的糖,糕,啥的拿出來后。
又拿出一捆紅通通的香腸來遞給徐家嫂子。
婦人還是頭一回見香腸,很是詫異。
徐莽也湊了過來。
“呀,這肉是灌到哪里面去了?”他一臉新奇的問。
駱風棠臉上洋溢著自豪之色,從旁解釋道:“外面這包裹著五花肉的,是腸衣,豬的小腸子。”
“這是我家晴兒自個琢磨出來的法子!”
聽到這新奇食材,是出自楊若晴的手。
徐莽兩口子看楊若晴的目光更加不同了。
徐莽道:“晴兒真是能干呀,風棠老弟好福氣。”
駱風棠幸福的傻笑。
楊若晴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徐家嫂子在一邊微笑著看著,見楊若晴臉紅了。
趕緊出來打圓場。
“你們男人說你們的話去,晴兒啊,你教教嫂子,這香腸咋個燒法呀?”婦人問。
楊若晴索性走了過來:“嫂子,我幫你燒飯去,咱邊走邊說唄…”
“那哪成啊,今個你們是來做客的,哪能讓客人去灶房那種地方?”
婦人道。
楊若晴則笑著搖頭。
瞅了眼那邊的徐莽和駱風棠:“他們男人的話題,我也聽著無趣,還是跟嫂子學燒菜更有意思。”
說罷,挽起婦人的手臂一起出了屋子。
堂屋里,徐莽對駱風棠道:“你小子,好眼光。”
“這姑娘,會來事兒,也能給你長臉子。”
駱風棠的目光從楊若晴的背影上收了回來。
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也覺著自個命不孬,碰上這樣的媳婦兒,嘿嘿…”
徐家嫂子掌勺,楊若晴打下手,灶房里奏響了鍋碗瓢盆的樂章。
很快,豐盛的晌午飯就擺上了桌。
香腸切成薄片兒,放在飯頭蒸熟的。
裝入盤子,再淋上幾滴芝麻油,撒上一把蔥花沫子。
剛擺上桌,幾個孩子的筷子就爭先恐后往那香腸碗里捅。
一個個吃得歡快極了。
徐莽拍開年前一直收藏著的一壇子酒,跟駱風棠對飲起來。
吃吃喝喝,等到碗筷扯下去,日頭已經掛到了西面。
駱風棠和楊若晴起身要告辭。
徐莽拉住他們道:“這日頭都要落山了,你們今個是回不去長坪村的。”
“讓你們嫂子拾掇兩間屋子出來,今個夜里就在我家住下。”
徐家嫂子也在一邊挽留。
楊若晴沒吭聲,把決定權交給駱風棠。
駱風棠平素線條冷硬的臉龐,此刻因為多喝了幾盅。
泛出淡淡的紅暈,竟顯得柔和了幾分。
深刻立體的五官,在酒精的催化下,也顯得格外的英俊。
聽到徐莽夫婦的挽留,他微笑著婉拒了。
“我和晴兒還要去別處辦點事兒,住宿已經找好了,不用勞煩嫂子拾掇。”
徐莽最終沒能拗過駱風棠。
兩口子送駱風棠和楊若晴出了門。
“正月二十六酒樓開業,徐大哥和嫂子若是那會得空。”
“記得帶著孩子們一塊兒過去吃頓飯,熱鬧熱鬧。”
走到門口,楊若晴轉身對他們夫婦招呼著。
徐莽夫婦點頭:“得空全家都去祝賀。”
一直到駱風棠和楊若晴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路口,兩口子才回了院子。
而這邊,楊若晴歪著腦袋問走在身側的駱風棠。
“咱們接下來還要去辦啥事啊?”她問。
先前,他就是這么跟人徐莽夫婦說來著的。
他看了她一眼,笑得神秘兮兮。
“很重要的事。”他道。
“啥重要的事啊?”
她來了興趣。
咋這行程安排,還有她不清楚的?
他再次笑了下,沒說,而是拉起她的手加快了步伐。
很快,兩個人就在一處建筑前停下了腳步。
楊若晴抬頭看著面前的客棧招牌,又看了身旁笑瞇瞇的他一眼。
“搞了半天,這重要的事兒就是來投宿呀?”她問。
他點頭。
“這天色都要黑了,咱得找個地方落腳才是要緊啊!”
他道。
“徐大哥夫婦好心留宿,你為啥不答應呢?投宿客棧,那不多花冤枉錢嘛!”
她翻了個白眼。
敗家爺們,真不會過日子。
他卻笑了。
“徐大哥家孩子多,屋子也緊湊,我不想給人家添麻煩。”
他道。
“咱苦處掙錢樂處花,食宿的錢我都帶足了,你盡管隨我來就是了!”
他隨即拉起她的手,大步進了客棧。
這是上回他們投宿的那家客棧。
他去那邊開房間,她留在大堂這邊等。
很快他就拿了鑰匙來了。
楊若晴看了眼他手里唯一的一把鑰匙,突然明白了啥。
這小子…
原來,還有這么多心眼啊!
她憋著笑,也不點破。
跟在他身后上了樓梯,來到上回住過的那間客房門口。
看他拿出鑰匙插進鎖眼里,再輕輕轉動。
他也沒吭聲,可是從他那緊抿的嘴唇和微微顫抖的手。
她看出了他的激動和緊張。
‘吱嘎…’
門開了。
他側過身,讓她先進。
他隨后跟了進來,返身把屋門關好,興奮的剛轉過身來。
耳朵突然被一只小手給用力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