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戰總統孤獨落寞的背影,阮萌萌眼底的愧意更深。
但她不后悔,爺爺寂寞她可以多陪他,但姓回戰就好像是讓那個傷害了陳晴之的男人囂張得意一樣。
她根本不愿意姓戰,不愿意承認自己是那個人的女兒。
就算不繼承戰家產業,不能坐總統之位,她也不覺得可惜。
“萌萌…謝謝你。”陳晴之細弱的聲音從旁傳來。
這一次,這一位美若天仙,從來都講究最大利益,不愿放過權勢地位的女人,卻罕見的站在了阮萌萌這邊。
因為她知道,阮萌萌做著一切都是為了她。
來之前,母女倆已有過一番長談。
女兒為了她曾經受過的屈辱和委屈,連戰家這樣的頂級世家都不愿認回去。
她陳晴之,還有什么立場,去跟女兒說權勢,說地位?
過去被無數次背叛,被無數次信任的人松開手踹落深淵,在漫長的灰暗中對人性幾乎失去信心的陳晴之。
在阮萌萌身上,找到了重新相信的力量。
她的女兒,雖然柔軟嬌小,可陳晴之卻在她身上看到了大大的力量。
阮萌萌現在或許弱小,可陳晴之相信女兒對她的承諾。
她知道萌萌說過的話都會成真,她愿意相信…
“咚咚…”有禮的敲門聲,從會客室外傳來。
“阮小姐、陳女士,我是總統先生的社交秘書蔣一鳴。總統先生吩咐我送你們出去,請跟我來。”一位身材魁梧,穿著西服卻覺得有些奇怪的中年男人,安靜的等在門外。
阮萌萌見狀,知道爺爺或許是傷心過度,需要一個人靜靜。
她也不打擾,拉著陳晴之一起離開。
那位社交秘書年紀看起來起碼在五十歲左右,他帶著阮萌萌和陳晴之往外,但眼神卻時不時的往陳晴之和阮萌萌臉上瞟。
陳晴之即便到了現在這種年紀,依舊是美若天仙的。
有男人看她,不稀奇。
可這位社交秘書看她的眼神,卻明顯不是欣賞,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對于旁人用這種探究的眼神偷看陳晴之,又是不是掃向自己,阮萌萌當然不樂意。
她不著痕跡擋在陳晴之身前,特意提醒,“蔣秘書,前面路上石子多,看路。”
要是換了旁人,被阮萌萌這樣明顯的‘敲打’,肯定會不好意思的別開眼。
但這個蔣一鳴很奇怪,他不但沒有一絲冒昧之感,反而繼續在陳晴之和阮萌萌臉上掃視。
甚至還直接問:“陳女士,你和阮小姐是母女嗎?阮小姐跟你長得像,還是跟她父親長得像?你別誤會,我就是覺得你們倆都長這么好看,但那種美卻完全不同。所以有些好奇,阮小姐的父親是不是也一樣英俊瀟灑,才能生出這么好看的女兒。”
莫名其妙!
而且還異常無禮!
陳晴之根本沒想到,在堂堂總統府也能受到這種莫名其的人‘騷擾’。
她覺得自己被冒犯了,牽起阮萌萌的手根本不回答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問題,就快步走出了總統府。
而被留下來的,那個叫作蔣一鳴的秘書,卻根本不擔心的嘖嘖稱奇。
像,很像…
以前他怎么沒覺得這個叫阮萌萌的小女兒,跟主人像。
但是現在,他懷疑,他們之前的調查出了錯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