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
阮萌萌正要跳起來反駁,卻被她家暴君攬住肩,抓了回去。
厲君御將少女摟在懷里,才抬起漆黑深邃的鳳眸,瞥向阮老太太。
薄唇輕啟,他用極其淡漠的語氣吐出一個字:“吵”。
“什么?”阮老太太雙眼大睜,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可是長輩,她說了那么多,這小白臉居然就回她一個字。
‘吵’——?!
他竟然敢這樣說自己!
厲君御唇角的弧度又冷了些,眼底掠過一抹不耐:“看來阮老太太真是老了,不但腦子不好使,就連聽力也退化了。我說——你、很、吵。”
低沉冷厲的嗓音,夾雜著寒涼。
明明只是姿態隨意的坐在那里,懷里抱著阮萌萌,但言語間卻透著令人膽寒的高冷氣息。
阮嬌嬌眼底的愛慕更深,而秦芳卻蹙起了眉。
她比阮老太太精明多了,此刻已經看出,越君御絕不可能是老太太口中,碌碌無為的軟飯男。
可惜,阮老太太卻是真的老眼昏花了,到了這時候都沒查出不對。
她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侵犯,覺得越君御不過是個小白臉,居然敢頂撞自己。
阮老太太哆嗦著站起來,一巴掌拍在桌上。
“你——你這個混小子,你居然敢咒我?好啊,你咒我是不是,你咒我我讓你永遠娶不到阮萌萌,我讓你滾——”
“萌萌是我的孫女,這是我家,我不準她嫁給你,她就不能。你們分手、分手、絕對不許在一起!你走,你給我走——你要是不走,就是要故意氣死我!”
老太太吼得歇斯底里,傷傷心心,就好像受了莫大的刺激。
她習慣了在說不過對方的時候,拿輩分壓人。
更習慣了倚老賣老,占據劣勢的時候就說自己呼吸不順啦,心臟痛啦,反正就是要家里的人都服了她。
可是阮老太太忘記了。
如果她不接受厲君御,那厲君御也不會是她的晚輩。
她這一招,轄制阮家的晚輩可以,轄制阮兆天、阮萌萌甚至是阮老爺子都可以。
但對厲君御,卻唯獨沒有作用。
都跟她非親非故了,人家憑什么管她的死活?
她就是真的心絞痛嘔死了,跟一個不被她承認的孫女婿,又有什么關系呢?
所以,當老太太叫得歇斯底里,捂著心口說疼,要勒令厲君御跟阮萌萌分手之后。
男人只是側眸,涼涼的對自己懷里的少女說:“我跟你交往,需要其他人同意?”
少女連忙搖頭,乖巧道:“當然不需要。”
厲君御捏起她下巴,給她一個獎勵性的吻:“乖,答得好。”
少女臉緋微紅,害羞。
男人又問:“那么,你家的房子,寫的誰的名字?”
阮萌萌迷茫,是她爸還是她爺爺。
她看向阮兆天…
阮兆天立馬答話:“寫得我爸的名字。”
男人若有所思的點頭,有一瞬間是準備把房子買下來,改寫成阮萌萌的。
但想到這再怎么說也是阮家的老宅,阮老爺子對他也不錯,便暫時放下這個念頭。
他只是若有所思的蹙眉:“你爺爺上次說喜歡我,還讓你早點嫁給我。看來,他老人家是不會趕我走的。”
言下之意就是,阮老爺子才是一家之主。
阮老太太根本沒資格趕他離開。
阮老太太聽到這話,差點沒跳起來。